抱她(2 / 3)

收拾妥当,他轻步回到书案边,先将毛毯裹在谢婉鸢身上,而后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她横抱而起。

谁料她似有所察觉,手臂微微一动,从毛毯中拿了出来。温热的肌肤贴上了霍岩昭的胸口,虽隔着衣物,但亦能清晰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触感。

她的身子,竟是这般柔软……

霍岩昭脚步一顿,不觉看向她的脸。只见一双鸦黑色的羽睫纤长而浓密,似两把精致小扇一般,微微颤动,令他呼吸微微一滞。他在想什么?

霍岩昭很快回过神来,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可那截露在外的手臂仍贴在他胸前,他既不能松开抱着她的手,又无法将其重新裹好。他蹙紧眉心,加快脚步向矮榻走去,然而怀中温软的触感挥之不去,竞在他心底牵起一丝莫名的留恋。

这不该有的悸动令他陡然清醒,他已然同郡主成婚,不该有此逾矩之念。思及此,他敛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榻上,仔细掖好被角。翌日,朝阳透过窗棂斜斜洒落,在毛毯上铺开一片暖光。谢婉鸢被透过眼皮的光亮唤醒,睁眼才觉天光已大亮。她怔了几许,抬眼望见面前书案上堆满案卷,这才回忆起此地是卷宗库。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渐渐想起昨夜的事。

她与霍岩昭一同翻阅卷宗,后来她站得乏了,便捧着一摞案卷到书案上翻阅,谁知竞不知不觉伏案睡去……

思及此,一丝愧疚浮上心头。

她抬眼打量屋内,不见霍岩昭的身影,于是起身穿好绣鞋,朝门口走去。然而,就在路过一处卷宗架时,她突然停住脚步。只见霍岩昭半倚着书架坐在地上,手中还握着一卷文书,睡得深沉。想来是他独自查阅了一整夜案卷,终是支撑不住,就地睡了过去。谢婉鸢抿唇偷笑,没想到自己又无意中"坑"了他一回,撂他独自一人彻夜翻阅卷宗,而这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前次是在轩和医馆内翻阅医案,他也是这般熬了近一宿。她蹲下身,细细打量他略显疲惫的面容和微微冒出的胡茬,心头不由泛起一丝怜悯与敬佩交织的复杂情绪。

她伸手轻轻取下霍岩昭手中的案卷,将其展开。就在此时,霍岩昭倏然惊醒。他猛地抬眼看来,目光一定,开口第一句竟是“找到了!”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并非命案,命案中未能找到相关旧案,眼下只有这卷与贺氏陶器铺有关。”

谢婉鸢闻言,随即低头细看手中案卷。

上面记载着一桩两年前的旧案,大意为:永成十五年,正月十六日,贺氏陶器铺掌柜贺子良报官称铺子被砸,店内陶器近乎尽毁。现场未留下明显线索,也无目击者,案件至今未破,凶手始终未能归案。谢婉鸢眉头微蹙,只觉这起旧案同眼瞎贺氏一家命案或有关联。只是,这案卷当中,受害者是贺家,而此次惨遭灭门的也是贺家。莫非这桩案件的凶手……两年后又回来复仇了?那他为何不在当初下手?还是说,贺氏一家得罪的,另有其人?两桩案件根本毫不相干。她满腹疑团,一时间想不明白。

霍岩昭用力眨了眨眼,强掩倦意,沉声道:“总之,我们先去问问公廨中人,看看是否有人清楚当年旧案。”

言毕,他起身走向门外,唤来看守卷宗库的衙差。衙差一脸倦意,醒了醒神:“回少卿,小的所知有限.……“无妨,先说来听听。”

衙差点点头:“当年这案子确实投入了大量人力调查,可最终还是没能查出结果。贺子良前前后后跑来衙门哭诉了好几回,说那些被砸的陶器是他一家人两三年的生计来源,非要凶手加倍赔偿不可。”“邵刺史因为案子迟迟未破,心里过意不去,便自掏腰包接济了贺家。后来两人因为这件事渐渐熟络起来,至今还常有来往。”谢婉鸢听罢,心头微微一暖。

想不到邵黎星身为刺史,虽平时对政务有懈怠,却愿自掏腰包援助贫苦百姓。这样的父母官,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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