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一头驴子,眼睛蒙了道黑布,此刻正悠闲地反刍着嫩草,嚼得津津有味。
霍岩昭道:“不必担心,这驴子蒙着眼,不会伤人,我们尽管查探便是。”谢婉鸢微微颔首,借着霍岩昭手中提灯的微光,俯身细看车板之下,打量几许,注意到车板前方的木板上钉着两道绳环。她心下隐隐有了猜测,接过霍岩昭手中的提灯,去到车板前方,仔细察看那绳环。
绳环钉得极紧,她用力拽了两下,全然拽不动。之后,她又去到车板后方,蹲下身查看车板里侧,只见那块长板上左右两端各印着半枚鞋印。
显然,曾有人藏身在这车板之下,手握绳环,脚蹬底板,借车轮遮掩。此时正值初春,清晨送菜时分天尚未亮,路上行人稀少,那人若是这般藏在车底,的确很难察觉。
她又回到车板前方,去查验那两道绳环,只见绳子只是寻常麻绳,并无特殊,但又似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花草香气。
将鼻尖凑近,细细一闻,这香味颇为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在何处闻过。霍岩昭见状,亦凑过来俯身嗅了嗅,眉头微微一紧:“胭脂?”“对,就是胭脂!"谢婉鸢眼前一亮,然迟疑片刻,似觉有些不对劲……她诧异地眼神看向霍岩昭,未曾想这女子常用的东西,他竟比自己还清楚“怎么了?"霍岩昭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