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霍岩昭此举应不算逾矩。
“怎么了?“霍岩昭目露疑惑。
谢婉鸢心下愠怒骤散,道:“没什么。”
她顿了顿,又问:陈三呢?怎没叫他搭把手?”“那小子毛手毛脚,我担心他将你摔着。”“我……"谢婉鸢一颗心总算沉了下来,“少卿放心,我自不会在郡主跟前多言。”
“那便好。"霍岩昭颔首,“对了,若你已无碍,添件衣裳随我去后院。那驴车找到了。”
谢婉鸢一时没反应过来,投去疑惑的目光。霍岩昭催促着道:“你以为我在此等候是为哪般?顾大夫说你约莫一个时辰会醒,我安置好线索,便来等你了。”
谢婉鸢这才恍然:“是那送菜的驴车找到了?那……那对老夫妇呢?”霍岩昭道:“也已找到,他们没未离开京城,就住在城门附近的巷子里。我们的人赶到时,他们正像往常一样烧饭,全然不似做了亏心事、打算逃走的样子。”
“此外,我们的人在那辆拉菜驴车底板上发现了一些证据,说明的确有人曾扒在驴车下面藏身,你所料不差。”
谢婉鸢一阵惊喜,连忙颔首,接过珠儿递过来的斗篷,迅速披上,跟随霍岩昭出了门。
轩和医馆内,尉迟昕和孟柔几乎同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清醒。尉迟昕猛然坐起身,正见顾悠坐在桌边,手持镊子,专注地拨弄药材。“醒了?“顾悠并未抬头,只用镊子夹起一片牛黄,仔细端详,“二位可要在这儿打个地铺,睡上一宿?外面已经宵禁,二位姑娘若是此时回去,被逮到犯宵禁,可就不好咯。”
尉迟昕愤愤道:“金吾卫的人见了我,躲都来不及,哪个敢拿?”顾悠闻言,无奈摇头。
确实,堂堂大将军之女,无人敢惹。
“说!"尉迟昕眉头一紧,起身拾起地上的宝剑,疾步去到顾悠身前,剑尖正指他的眉心,“你趁我们晕倒时,都做了什么?”顾悠没有理会她,只继续专注拨弄着药材,片刻后,见她仍不动,才冷声道:“我忙着配药,哪有闲工夫管你们?”尉迟昕不屑,又问:“霍岩昭去哪儿了?”顾悠淡淡道:“我怎知道,他们本就是过来问我一副药方而已,问完便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关心。”
尉迟昕目光骤冷:“为了帮他脱身,竞竟敢对本小姐下药?这笔账我记下了!走着瞧!”
顾悠闻言,这才抬眼,正见那剑尖闪着寒芒,正指着他。他猛然站直身子,后退两步,远离那锋刃,脚边的凳子被他不小心撞倒在地,发出刺耳声响。
他缓了好半响情绪,心跳才恢复正常,没好气地叹道:“哎,我说你这姑娘,年纪轻轻,怎肝火这般旺?会伤身的……”尉迟昕”
顾悠顿了顿,神色忽而变得一本正经,视线扫过孟柔:“不然,我帮二位诊诊脉?就当做是……迷晕你们的补偿?”“你?!“尉迟昕气得嘴唇直抖,“岂有此理!”她眼底的怒火几近喷薄而出,僵持良久,却终是放下了手中的剑。因顾悠乃是她父亲亲点治疗头疾的名医,且他昨日还救了她,她就算报仇,也要过上一段时日。
她白了顾悠一眼,对孟柔道:“咱们不跟这咸鱼大夫一般见识,走!”话落,她利索地收剑入鞘,拽着孟柔的手,大步出了房门。然而,她被气得糊涂,竞走错了方向,直往内院而去。待发觉不对,她更恼羞成怒,只能气得跺脚,转身折返。
偏生又要经过顾悠面前,她强撑着一副冷傲之色,快步穿过前堂,迅速夺门而出。
待二人离去,顾悠面色渐沉,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咸鱼……大夫?”大理寺内,霍岩昭提灯在前引路,同谢婉鸢一前一后,径直穿过几重檐廊,往后院行去。
灯火摇曳,不多时,二人便已抵达。
只见后院角落停着一辆简陋的驴车,周遭弥漫着白日里残留的青菜混杂着驴粪的土腥气息。
车前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