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裴府内左利手者共有四人,其中三人已带来,身上皆无血迹,且皆有不在场证明。至于第四人……”
他看向角落里冷汗涔涔的徐管事:“第四人,便是这位管事。”
此言一出,满堂之人皆不约而同看去,只见徐管事双腿止不住颤抖,面色苍白如纸。
“徐管事也是左利手?”曹凛风眸色一寒,缓缓逼近,“适才为何不说?”
“老奴冤枉啊!”徐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半带哭腔,“老奴不敢说,怕被怀疑……但请曹尹相信,老奴断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弑主之事啊……”
“那么案发之时你在何处?又有何人可以证明?”
徐管事一时语塞。
“曹尹,”谢婉鸢面色从容,大步走上前去,“徐管事并非凶手。”
曹凛风眯眸:“何以见得?”
谢婉鸢道:“尸身边的那把长刀,看上去有些分量,以徐管事的年纪和体格,恐难以将刀提起,更别说提着那刀,在裴尚书身上连割近百刀。”
曹凛风捋着胡须,淡淡颔首,认可了谢婉鸢所言。只是,除了徐管事外,其他几位左利手者也皆不具作案时间。那么凶手还可能是谁呢?
窗棂边,霍岩昭望着窗外天色,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他唤来一名大理寺亲卫,低声吩咐:“你回去告诉郡主,就说我临时事务缠身,实在走不开,让她先歇下,不必等了。待我回去,再向她请罪。”
瑞王妃一案嫌疑人再次出现,今夜他务必查清他的下落,那是他多年来的心结。
况且,郡主下嫁,也多半是为当年瑞王妃失踪之事。
这姻缘本就是他们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