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可愿助本官一同调查此案?”
谢婉鸢闻言一怔,她只想将霍岩昭“解救”出来,带回去完成婚礼,以免被人发觉他逃婚,徒惹事端。
“曹尹,小婢才疏学浅……”
她正欲推辞,霍岩昭却上前一步,拱手道:“既然曹尹有此意,不如下官同这位姑娘一起调查此案。下官也想尽快找出真凶,问出那蒙面男子的下落。”
闻言,谢婉鸢猛然抬眸,脸上满是震惊。
他还要继续追查?!
她心下不禁涌起一股怒火,这若是破了案再回去,早该过了吉时……
好你个霍岩昭!
谢婉鸢拳头攥得发白,可碍于眼前形势,不得不硬着头皮忍下。
曹凛风思及此案棘手,很快同意了霍岩昭的提议。他随即转向谢婉鸢:“姑娘既已应下,不知接下来打算从何处着手调查?”
谢婉鸢一时恍神,满脑子都是婚礼的事,直到霍岩昭轻咳一声,她才回神。
“啊……”她慌乱地理了理发丝,正色道,“既然案发后,曹尹已第一时间下令封锁裴府,那么凶手此刻应当还在府内。我们只需召集府内所有人,找出身上沾有血迹且是左利手的人便可,依我看,这样的人当不难寻。”
曹凛风听后,立即吩咐手下照做。
待众人离去,霍岩昭对谢婉鸢郑重施礼:“今日承蒙姑娘援手,霍某感激不尽。”
谢婉鸢闻言一顿,仔细一琢磨,这才恍然。原来霍岩昭适才帮她解围,并非是因认出她身份。婚礼上,她以团扇遮面,又施了浓妆,霍岩昭这是真将她认作她的丫鬟若雪了。
她心下暗笑,盘算着不如索性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待届时回了洞房,再要他好看。
“少卿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她瞥了霍岩昭一眼,神情冷淡,对着他回礼,一低头,嘴角微扬。
霍岩昭目光沉凝,继续问道:“姑娘查案颇具一番能力,不知师从何人?”
谢婉鸢高仰起头:“不瞒少卿,我学的是百家本领,若论及师父,约莫应有百人。”
“百人?”霍岩昭闻言,眉心微微一动,却并未追问,只颔首,眼中满是赞许,“能师从百家,难怪姑娘见识不凡。”
谢婉鸢也不再多言,毕竟她那些“师父”,都是她亮出郡主身份,强行塞给人家大把银钱,“逼迫”人家教她的……
多数“师父”见钱眼开,或是被她的执着打动,当然,也不排除偶有个别劝不动的“硬骨头”,她便作罢,另寻下家。
她看向曹凛风,话锋一转:“对了,不知曹尹那张字条,是如何得来?可否详细讲讲,或许当中可以得到线索。”
曹凛风从怀中取出字条,拧眉道:“本官今日傍晚离开京兆府,刚登上马车,便见这字条被人从窗子扔了进来。待本官将字条捡起打开看时,那贼人早已跑远。”
言至此处,他气得耳根发红。
“可否容下官一看。”霍岩昭伸手接过字条,拿到谢婉鸢面前,同她一起端详。
这字条所用不过寻常生宣,纸质粗劣,并无特别。其上字迹皆是从书籍上剪下的版印字体,显然是为凶手为隐藏自己笔迹,特地所做。
谢婉鸢略一沉吟:“凶手既能集齐这般多的书字,想必平日多有接触藏书,或许腹中还有些文墨。”
霍岩昭颔首:“胆敢公然挑衅京兆府,也足见凶手对密室布置信心十足。此案恐怕调查起来,颇具一番难度。”
挑衅京兆府。
曹凛风将这五个字听在耳里,愈觉讽刺,他面色沉了下来:“我曹凛风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揪出来,绳之以法……”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夜色已深。
裴志伯的尸身已覆上殓布,只是书房中弥漫的血腥之气,依旧挥之不去。
曹凛风的手下带着三名左利手者,回来复命:“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