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说的这是什么话,老小糊涂了……”
姜聆月料到他会作此反应,招了招手,将从后院折返的雁无书召到身前来。
众人只见得一个骑服劲装的高挑女郎,单手抱着一尺宽的井口石,迈着步子,掷地有声地向他们行来,无不惊骇莫名。
雁无书双手将井口石呈上,姜聆月低下眉眼,环着井口石绕了一圈,兴味道:“其实先才入门我就大惑不解。大梁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驿,官驿共设一千六百三十九间,除却荒僻废弃之地,官驿设施无不完备,更不必说京畿下辖的官驿,怎会就近的水井都没有一口?必得去春明门外去取水,故尔我示意侍从去往后院探查。”
“这里果然有水井,却要舍近求远,束之高阁,究竟是为遮掩什么?”
话罢,她指尖虚虚一点,落在井口石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其间影影绰绰一抹暗赭色,像是被人为擦拭过留下的痕迹,似落英残红,又似干涸血色。
女郎白玉般的指尖纹丝不动,和她面上的笑靥一样平和、清淡。
却惊得诺布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姜聆月不语,冷眼看他汗水淋漓,不住哆嗦着唇瓣。
她一边踱步一边继续施压:“实不相瞒,你们所指认的窃贼合罗,早就身死了。尸首收归官府,现今恐怕在细细勘验了,他的额角,正有一块磕撞的伤痕,形状与井口石沾血的棱角吻合……”
“团领如此隐瞒,莫非正是你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