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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与长安花(六)(1 / 2)

第36章春风与长安花(六)

魏兰蕴与裴琚是一前一后回到的曲水苑。

裴琚带着小王孙入苑中片刻尔后,魏兰蕴便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她身上的酒气比之出去的时候更盛,就像是整个人在酒瓮中浸了一遍。她醉着,像一个醉汉一般重重地栽倒在红玉身上。红玉近乎被吓了一跳。

惊吓之中,红玉掩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被魏兰蕴一把抓住,厚重的酝酒气味下,红玉能感觉到魏兰蕴平稳的呼吸和心跳。在二人袖中、旁人看不见的地方,魏兰蕴在红玉的胳膊上一字一句地写道事急,姑掩为饵,待听号令。

红玉的呼吸乱了一分,她还来不及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眼睛左右一转,顷刻间便变得慌乱了起来,红玉拦住一名奉酒的侍女,忙说道。“有劳,我家娘子不胜酒力,请奉醒醒之物一盏。”往年的诗宴上少有人醉成这样的,侍女细看一番,行了一礼便匆匆赶去了,不多时,侍女捧来醒酒汤一盏,手巾一二。红玉让魏兰蕴饮下醒酒汤,随后用手巾不断地擦拭她额间渗出的薄汗,手巾不知不觉间便铺的大大地掩在魏兰蕴的面上。红玉自然而然地做下这一切,手巾之下,没人能看见魏兰蕴清明的眼睛。玉台上,马庆副社长的位置仍是空空荡荡的。但诗宴上的争论却还在继续。

自那首朱袍诗横空出世,位列十名最佳,且隐隐有着佳中最佳的态势的时候,诗宴上的争论便开始了,并且愈演愈烈。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这样一首烂到极致的诗,还没有资格与场中诸多呕心沥血之作争锋一二,文人皆是有傲气的,哪怕这个十佳之首是高高在上的玉溪诗社的社长提出的,他们那些低低在下的田野文人依旧有这一份胆气,同这些人中显贵们辩上一辩,搏上一搏。

场中有意巴结许敬社长的与场中自守一份文人傲气的吵得不可开交,少有人接着去关注那喝得酩酊大醉归来的魏家大娘子。直到一知天命之龄的童生怒从心起,扬起凭几狠狠朝着一阿谀奉承之辈的脑袋上砸过去,许敬才令护卫上前,拦下了争吵动手的人群。那个被砸的奉承之人,是银湾西坊里卖画的书生,家中一贫如洗,砸人的童生早就垂垂老矣,就算怒砸凭几,也没什么力道,书生的额间只是破了一点皮但书生却像是嗅到腥味的猫儿一般,仿若抓到了一个大好的良机,书生哎哟叫唤一声,倒在了地上,口中支支吾吾,只让那老童生抵偿。老童生是有傲气的,他扑通一声跪下来,但请医工相证。若证实了书生伤势严重,老童生他便是砸锅卖铁典妻卖女也要相偿,但若是书生伤势并不严重,老童生便要报官告这书生一个讹人之嫌。书生一听心虚极了。

跳起来顾左右而言他地跟老童生又吵了起来,一时之间诗宴上纷乱得像菜市场。

而这时候,马庆回来了。

跟随马庆一起回来的还有宁富望此次的县试榜首,那位江南文坛一代宗师周稽山的新徒,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玉堂人物,江懋。马庆一回来,场中的气氛就像是鼓乐乍然更换了新的商角一般。鱼贯而入的护卫眨眼间便按下了争斗的两人,老童生和年轻的书生被架着,一前一后送出了曲水苑。

新入宴的护卫是最精锐的一批,壮硕的肌肉将衣带绷得极紧,护卫们肃穆着一张脸,场子里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伴随着第一个回到位置上的学子坐下,几息之间,几乎是所有的学子都回到原地坐了下来,只是自有傲气的那批人,脸上还是挂着忿忿。许敬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对这场面红耳赤以致拳脚相加的争论做出了定夺。

“依某所言,还是朱袍诗,更甚一筹!"许敬做下了定论,他大手一挥,似是由心而发般夸耀道,“这首诗,起句便见恩荣!一个染'字,将进士朱袍与曲江烟水融作一色,恍见郎君策马游宴,袍袂拂云之态!”“而该诗承句更见潇洒,不写人骑马,偏写倚玉鞍,新贵骄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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