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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白居易《琵琶行》的“天涯沦落人”(1 / 4)

谁能想到,那个在长安敢跟皇帝叫板、写《卖炭翁》骂宫市的白居易,会栽个大跟头——38岁那年,他因为替被刺杀的宰相说句公道话,被人扣上“越职言事”的帽子,一脚踹到江州当司马。这一贬,把他从“春风得意”的谏官,直接贬成了“枫叶荻花秋瑟瑟”里的失意人。

可也正是这次贬谪,让白居易变了——以前满脑子“兼济天下”,要替所有百姓出头;到了江州,他开始琢磨“独善其身”,学会在委屈里找平静。

但他没彻底消沉,反而写出了《琵琶行》,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道尽了多少人的心酸。

长安的“意外”替宰相说句话,就被踹出京城

元和十年(815年)的长安,有点不太平。六月的一天早上,宰相武元衡刚走出家门,准备上朝,从暗处冲出来几个刺客,一刀就把他杀了,还把脑袋砍下来带走了。消息传到宫里,满朝文武都吓傻了——谁敢在京城杀宰相?

当时白居易在家里整理新乐府诗,听到消息,气得拍桌子“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必须抓住刺客,给宰相一个交代!”他没等上朝,就直接写了封奏折,快马加鞭送进宫,要求皇帝立刻下令,严查凶手,严惩幕后黑手。

他以为做的是对的——宰相被刺,关乎朝廷脸面,每个官员都该站出来说话。可他忘了,官场里的“对”和“错”,从来不是看事情本身,是看你“该不该说”。

白居易当时的官是“太子左赞善大夫”,说白了就是陪太子读书的,管的是太子的事,没资格管“宰相遇刺”这种朝堂大事。有人就抓住这一点,在皇帝面前告状“白居易这是越职言事!他一个陪太子的官,敢管宰相的事,分明是想博名声,不把朝廷规矩放在眼里!”

更坏的是,之前被白居易写诗骂过的贪官,也趁机落井下石“白居易以前就爱乱说话,现在还敢越权,这种人留不得!”皇帝本来就因为宰相遇刺心烦,听了这些话,也没细想,就下了命令把白居易贬为江州司马。

接到贬令那天,白居易在给元稹写信,说最近又写了首反映农民苦的诗。信还没写完,小吏就把贬令递到他手里。他看着“贬为江州司马”几个字,手都在抖,墨水洒了满纸。他想不通“我到底错在哪了?替宰相说句公道话,就该被贬吗?”

收拾行李的时候,妻子哭着说“早劝你别那么耿直,你不听,现在可怎么办?江州那么远,那么偏,日子怎么过啊?”白居易没说话,只是把写的新乐府诗整理好,放进箱子里——那些诗,是他在长安的心血,是他“兼济天下”的念想,现在带着它们,离开这座他想改变的城市。

离开长安那天,天刚亮,没一个官员来送他,只有几个老朋友偷偷在城外的小桥边等他。元稹不在长安,托人给他带了一包茶叶,还有句话“到了江州,照顾好自己,别太委屈自己。”白居易接过茶叶,眼圈红了——在长安,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可还有人记得他,这就够了。

坐在去江州的马车上,他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变荒凉,心里像被堵了块石头。他想起在长安当左拾遗的日子,想起写《卖炭翁》时的热血,想起跟元稹一起发起新乐府运动的意气风发——那些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可现在,他成了个“被贬的罪官”,连回头看一眼长安的勇气都没有。

初到江州从“长安贵官”到“茅草屋租客”

江州(现在的江西九江)跟长安比,简直是两个世界。长安有繁华的大街、气派的宫殿,江州只有泥泞的小路、破旧的茅草屋;长安冬天有暖气,江州冬天又湿又冷,风跟刀子似的往骨头里钻;长安有熟悉的朋友、喜欢的食物,江州只有陌生的方言、吃不惯的鱼鲜。

白居易刚到江州,被安排住在城外的一间茅草屋里。屋子又小又破,窗户漏风,屋顶漏雨,一到下雨天,锅里、盆里都得接着水。晚上没有灯油,只能点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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