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撒把葱段姜片,小火咕嘟,院里的香味飘得老远。
吃饭时,王富贵夹块鱼腹肉,油汁顺着嘴角流,含糊道:“这苏长河……以前除了喝酒赌钱啥也不会,今儿咋转性了?”
张婶啐一口:“还能咋?瞎猫碰上死耗子!就他那样,能钓着鱼才怪。”
话虽如此,却把鱼鳔夹给男人:“吃你的……”
吃着吃着,张婶忽然放下筷子,望着院里那棵老槐树出神。
“你说这苏长河,虽说不着调,可俩娃是无辜的。”
说着话,张婶不由叹了一口气:“今儿还没见萌萌和兮兮来咱院讨玉米吃,孩儿她娘要上工,忙不过来,苏长河那混不吝估计也不管,孩子这会儿肯定饿坏了。”
王富贵也停了嘴,想起苏长河家那俩瘦得像豆芽菜的孩子。
还有林清竹总是苍白的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既然是苏长河送的鱼,孩子吃也理所应当。”
张婶起身舀了满满一碗鱼肉,又把砂锅底那层熬得稠厚的鱼汤也盛进去。
张婶又找来一个干净的粗布巾,沿着碗沿,交给王富贵:“你给清竹送去,就说……就说炖多了吃不完,给娃娃尝尝鲜。”
王富贵接过碗,刚走到院门口,张婶又追出来:“跟清竹说,别让那浑小子把鱼给糟践了,得给娃留着!”
当王富贵推开苏长河家门时,恰好萌萌推开厨房门走出来,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
王富贵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