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喂妈妈吃一块,妈妈肯定也爱吃!”
兮兮也跟着点头,附和道:“是啊爸爸,让妈妈也尝尝。”
林清竹一听,连忙摆手:“你们吃……”
可苏长河已经拿起一块油渣,递到了她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两个孩子也爬了过来,围着她,不停地念叨:“妈妈,妈妈,吃嘛,可香了。”
“妈妈快吃呀。”
林清竹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油渣,又看了看孩子们期盼的眼神,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放进嘴里。
酥脆的口感,咸香的味道。
瞬间填满了她的味蕾,一股久违的温馨感涌上心头。
苏长河没留意林清竹的失神。
案板上还摆着用温水和好的面团。
林清竹蹲在灶门前添柴,眼角余光瞥见苏长河从布包里舀出红糖,往面团里揉。
那包红糖是县城供销社最贵的那种。
她上次路过看了两眼,连问价的勇气都没有。
她忽然恍惚了。
这场景太不真实,像做梦。
以前家里顿顿是玉米糊糊就咸菜,白米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见着。
苏长河更是从不沾灶台边,如今他却系着围裙。
利落地切菜揉面,手里的食材堆得像座小山。
一道道用猪油炒的菜出锅,面条也被苏长河下入锅中。
苏长河笑着说道:“等会儿再炒个青菜,配着饼吃。”
他头也不回地说,语气自然地像演练过过千百遍。
林清竹看到这一幕,不由想起上个月,家里只剩下半碗糙米,她掺了满满一锅水。
最后煮出来能照见人影的粥,两个小丫头捧着碗直喊“饿”。
苏长河却在一旁喝着闷酒,嫌她煮的粥“没劲儿”。
那时她以为这日子就要熬不出头了。
可现在,家里不仅有面了,而且还有米,还有菜。
面条的香味传出,还能听到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玩时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
可很快,她不由又有些难过。
以前受的那些苦,挨的那些饿,像针似的扎进心里。
林清竹看着苏长河忙碌的背影。
她突然不敢确定,这突如其来的好日子,到底能不能长久。
……
王富贵刚进院门,就见张婶兴冲冲的朝他喊:“当家的,快来看。”
王富贵闻言赶紧跑过去,看见那条草鱼时。
手里的农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这哪来的?”他搓着手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捏着草绳把鱼提起来掂量,“这条鱼,怕不得有两斤了吧!”
“苏长河那小子给的!”张婶把借板车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末了拍着大腿笑:“就咱院角那破板车,轱辘都快掉了,他竟用这条鱼抵押,不是傻是什么?”
王富贵把鱼放进水盆,还是不敢信:“那板车……真能换这鱼?”
“这鱼在国营店得要多少票?苏长河那小子……”
“管他呢!”张婶往灶膛里添柴,“鱼在咱手里就是真的!今晚咱也开开荤!”
她找出家里最大的搪瓷盆,捞出鱼,把鱼刮鳞开膛。
鱼鳔鼓鼓囊囊的,她小心摘下来收进瓷罐,这东西炖着最补,得留着补身子。
鱼肉剁成块,鱼头鱼尾单独装在碗里,打算熬个奶白汤。
“多放点油!”王富贵蹲在灶前烧火,眼睛直勾勾盯着油锅。
张婶舀了两勺猪油,油化了冒起白烟。
她把鱼块倒进滚烫的油锅,“滋啦”一声,鱼肉瞬间变得焦黄。
她又撒了把干辣椒,倒半瓶酱油,最后添上井水漫过鱼块。
盖上锅盖时还不忘往灶膛里塞把松针,说这样炖出来更香。
等鱼肉炖得脱骨,张婶又把鱼头鱼尾扔进砂锅,添足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