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
然而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就算梁柯越喝了酒依旧力气大得惊人。梁柯越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她抱得更紧,语无伦次地说:“我不放手,你是我的……我不能没有你!”“梁柯越,你给我清醒一点!"岑姝又急又气,却又挣脱不开,“放手!”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梁柯越想到这四年来,面对岑姝始终冷漠的态度,他竞然还坚持下来了。连一个吻。
他都没有得到。
梁柯越忽然拉着她的手,抬起她的脸就要吻下去。岑姝伸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见他纹丝不动,她的视线瞥到玄关架上的花瓶,抄起花瓶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空间里彻底安静了。
她看到梁柯越看了她一眼,血从他的额头流下,她有些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往后后退一步。
她看着梁柯越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后,岑姝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颤抖着手下意识地输入闻墨的手机号,又骤然回想起,哥哥早就不在她身边了。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却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拨打了救护车电话之后,又拨通了另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就在她觉得也许他会换号码的时候,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了。在沉默片刻之后,电话那端一道嗓音低沉温和地响起:“诺宝?”在接到岑姝电话的时候,梁怀暄还在开线上的跨国视频会议。他把手机放在手边,手机开了静音模式,看到陌生号码来电时,他下意识要挂断,却又接通了。
很奇怪,在他接起电话,哪怕电话那端没人出声。他忽然就有一种预感。
一一是她。
梁怀暄听到电话那端岑姝慌慌张张地说:“是我,你先别挂电话!”他抬手示意会议先到此为止,没有丝毫犹豫地,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书房。“别着急,慢慢说。”
岑姝已经害怕到手足无措,浑身发冷,就连手都在颤抖:“是我,怎么办,我好像…都是血…我…
他微微变了脸色,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受伤了?你在哪?严不严重。“不是我,是柯越。”
他的声音沉下来:“我很快就来。”
梁怀暄赶到梁柯越住处的时候,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门口出来。
他站在原地,隔着几名医护人员,看到了站在玄关处魂不守舍的岑姝。岑姝的脸色苍白,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脚边有一小滩血。她抬起眼看到他,轻轻蹙了下眉,眼泪就这样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岑姝反复地重复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梁怀暄看到她浑身颤抖,心心都在抽痛,几乎是立刻迈开腿走上前,将她紧紧揽入怀里。
梁怀暄重复地告诉她:“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