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简单的关系,不想再做夹心饼干。”岑姝从漫长的回忆中抽离,又想到闻墨。
这个无条件为她撑腰、替她遮风挡雨的男人,如今哥哥下落不明,音信全无。
一切都糟糕透顶,看不到一丝希望。
岑姝翻了个身,微微侧头,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眼泪一颗一颗地从眼眶里坠下,泅湿了一小片枕面。
就在她沉浸在纷乱如麻的情绪中时,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起,震动声打破了宁静。
半个小时前,岑姝接到梁柯越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告诉她,说他发烧了。
她说:“我不是医生。”
梁柯越笑了笑,转口又说想和她商量订婚的事,并且安排的司机已经到了她家楼下。
岑姝来到浅水湾时,梁柯越正坐在沙发上闷头喝酒,那张白奢石茶几上摆了满满的一桌酒瓶。
他整个人颓废地靠坐在沙发上,看到岑姝出现在门口,抬眼看了一眼,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来了。”
岑姝站在门口,脸上戴了一只口罩,眼神淡漠,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没必要这么警惕,进来。"梁柯越又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言语间带着几分醉意,“今晚就当作陪我聊聊天吧,不谈订婚的事,行吗?”岑姝在门口僵持了片刻,走了进去,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刺鼻的酒精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岑姝皱眉,淡淡出声说:“梁柯越,你别喝了。”
梁柯越却置若罔闻,伸手拿起一瓶威士忌缓缓倒入另一只玻璃杯里,又把杯子推到她面前,沉沉地说:"来,你陪我。”岑姝没有接过杯子,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语气平淡地说:“有什么事就说,现在已经很晚了。”
梁柯越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问:“今天见到他了,开心吗?”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我看得出来,他一出现,你就好像重新有了灵魂。“梁柯越又喝下一大口酒,突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他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喃喃地说:“我还以为……只要时间够久,你就能忘记他。可四年过去了…四年啊。”梁柯越坐起身,再也没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无比颓废。他抓了抓头发,眼神中满是渴望,像是在祈求着一个答案:“岑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岑姝反问:“那你能告诉我,你又是为什么吗?”“……什么?"梁柯越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望着她。“几年了,是是非非,纠缠不停。我想知道你究竞是喜欢我,还是因为不甘心,就想把他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梁柯越眼底有什么情绪转瞬即逝,他自嘲地笑了声,将玻璃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岑姝,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不会阿谀奉承。”“有病。"岑姝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是在找虐。”梁柯越扯了扯嘴角,苦笑:“你就当我是吧。”梁柯越觉得自己已经很病态了,不想放开手,不舍得放开手,就算知道她不爱他,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她是他的所有物。岑姝将酒杯放了回去,一口也没碰,“如果你找我来是说这些废话的,那我走了。”
“诺宝。"梁柯越叫住她,眼眸沉沉,“你知道我不会取消订婚的。”既然如此,那就做一辈子的怨偶好了,谁也得不到幸福,就这样纠缠下去。岑姝并不意外,点头,“好,随你。“她站起身就要离开,可还没迈出几步,突然惊慌失措地往后跌倒。
梁柯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酒精上头,忽然踉跄着快步上前,从背后猛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身,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低声喃喃地说:“别走,我发誓,我做的不会比他差的,真的。”他身上蔚蓝香水的味道混合着酒精味,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岑姝的脖颈处。岑姝只觉得起浑身发冷,用力挣扎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梁柯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