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输球输了一整天呢。张阿姨觉得很奇怪,她明明听司机小唐说,两个孩子的比赛都大获全胜了啊,还拿了冠军,也没有吵架没有打架的,怎么会这样?饭菜都端上来也上齐了,没人动筷子。苏滕这会儿已经回过味儿来,抬眼看向陈钧,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怎么,你也是因为卢晋?”苏滕本来只是猜测,想陈钧是不是和他一样,吃了同一个人的亏,谁知道他"卢晋"两个字一说,陈钧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冷,嘴唇抿着,连下颌线都绷的死紧,他就知道他猜对了。
果然,陈钧轻咬着后槽牙,眼神复杂,“她上午和卢晋一起看了篮球赛,下午又去看卢晋打羽毛球赛。”
“然后?”
“然后卢晋和我对打,他输了但也因此摔伤,是李一禾扶着他离场的。“说到最后,陈钧的脸色已经阴沉地发黑了。
呵。
苏滕忍不住在心里冷笑,敢情他们两个人在这明争暗斗你死我活,结果水灵灵地被人偷家了?那个卢晋,到底什么来头?陈钧不再说话了,事已至此,他已经失去了和任何人交流的欲望。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下午李一禾扶着卢晋扬长而去的身影,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更没有因为他的胜利而露出一丝欢喜笑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
陈钧垂下眼帘,眸色晦暗。
在李一禾的事上,他似乎总是不得其法。他很想靠近她,也想弥补她,可不论他怎么说,怎么做,她永远对他抱有警惕心和排斥感。是,当初的事错全在他,可他真的很后悔也知错了,但是为什么上天还在惩罚他?陈钧站起来,面前丰盛的饭菜完全失去了吸引力,他一步一步,脚步虚浮地回了房间。
进屋,关上门,陈钧有些脱力地仰头靠着门板,他抬手扶额,试图摁压两下以缓解那种难以言喻的焦躁隐痛,但最终失败了,手垂下来,伴随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