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也从未和人接过吻啊!她在莫大的震惊和羞耻中搂住他肩头,笨拙地回应他。
她比他更生涩,两人牙齿碰到一处,发出极不旖旎的声响。这样不似作伪的生涩让容濯停下,舌放开她的,他抬起身子稍稍与她分开:“不会吻?”
灼玉觉得他在嘲讽她,她回怼道:“半斤八两,笑谁呢?”随后她眸光流转,手妩媚地缠上他的肩头:“殿下,妾确实不会,这可是妾头一回跟男子接吻呢,要不……殿下您教一教妾。”做作夸张的语气极尽妩媚,反而叫容濯清醒过来,不知她说的头一回是真的还是哄骗,更由此想起前一刻与他接吻的人是他仇敌遗孀。还在吴国之时,她或许也是这样亲吻她的亡夫。而他方才竞忘情地吻着仇敌的妻子,荒谬!容濯彻底冷静,起身:“时辰不早了,歇下吧。”
还以为在温泉行宫的吻过后容濯跟她的关系会更进一步呢,谁知回到王宫,他依旧温文尔雅但捉摸不透,灼玉好似白忙活了一场。她始终不懂容濯怎死活不开窍,莫非她不够魅惑?这日薛炎随薛相入宫,看她闷闷不乐,才熄灭的色'心再一次蠢蠢欲动,他凑上前:“怎么,殿下不理你了?我早就说过嘛,你是他仇敌的遗孀,他怎么可能对你真心?哪怕床第之间再和睦,下了榻还是要防的!”他试图引诱灼玉和他暗通款曲,灼玉却一改萎靡。原是这般原因么?
当夜容濯回到殿中,两人依旧分床睡,临睡时,灼玉从地铺上滚起:“殿下,您会恨我么?”
容濯:“太子妃何出此言?”
灼玉垂下了脑袋:“我那亡故的夫君是殿下仇人。”四下陷入沉默,良久容濯问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灼玉说没什么,好半响,她又一次凑到他跟前:“殿下,你相不相信我跟他是假成婚?”
容濯:“这与孤有关么?”
真是油盐不进,但不管他在不在意,灼玉都必须解释,同时不忘为自己增添魅力,她道:“当初是因公子容顷看上了我,但吴国王后怎会愿意幼子恋上舞姬?我不想惹王后不悦,刚好我短命的前夫也被广陵翁主瞧上,我们便合计着假成婚,其实他心里有别人,婚后我们就像邻居一样。”容濯听完不置可否,灼玉问得更直白了:“您真半点不在意?”容濯顿了好一会:“太子妃为何觉得孤会在意?”半点空子都不给钻啊。也是,谁会愿意承认自己对仇敌遗孀动心呢?她忙道:“殿下的确不必在意,我也肯定不会不自量力地认为您是对我动情。只是好奇您为何吻了妾一次,又突然不吻了。方才我以为您是嫌弃妾嫁过人才如此,老不是这样,难道您一一
“您嫌妾吻技太差了?”
容濯:…”
都听说市井中人旷放,但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太子妃,我们非要把这种事端上台面来探讨么?”
灼玉恍悟:“原来不是嫌妾嫁过人,也不是嫌妾吻技差,而是嫌妾出身市井太粗俗……”
她失落地转身,被容濯一把拉回怀里:“孤就是嫌你不会。”他吻了上来。
还是跟上回一样磕磕绊绊,灼玉听到唇齿交缠、牙齿相互磕碰的声音,以及两人都很狂乱的心跳声。
这一个吻比上次漫长,容濯学得很快,比她还要快。吻结束的时候,灼玉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似马上要凌空。就着微弱的灯烛,她窥见容濯清明的眸中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清冷眉宇徒增佚丽。
才稍平复的心跳又乱了。
她看得久了些,容濯目光随着她视线的停驻而晦暗。“太子妃觉得怎么样?”
灼玉想说方才一吻感觉还不错。话到嘴边她改了口:“也就……尚可。”
可惜容濯没再入她圈套。
“既然只是尚可,便暂不继续了。安寝吧太子妃。”灼玉忙改口:“不,殿下吻得可好了,堪称神魂颠倒!”容濯油盐不进,背过身躺下:“那就更不必再练。”灼玉没了辙,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