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龙凤,却被薛相打压,心中定也不甘。而我虽是只不起眼的鸟雀,但也想要自由,不想整日担心被杀头,既然这样不如你我合谋,图个海阔天空。”
近日勤学苦读,她说话愈发也有他文绉绉的作风。容濯嘴角不自觉上扬,随即想到那一个不可逾越的“逐"字,手中折扇一挥,将适才的愉悦挥散。
“想不到还是棵墙头草。
“成交。”
灼玉这棵墙头草从此在容濯这堵颓墙边有了一席之地,她帮容濯递些他想让薛相知道的消息,他则配合营造出他日益信任她的假象。当然,灼玉也担心容濯扳不倒薛相,薛相为了牵制她曾亲口称他给容濯下了奇毒,容濯身子也很,不像能活得比她长的样子。因而即便结成同盟,灼玉也不忘两头下注,多留条生路。而两全之策就是怀上子嗣。
因而知道尽管这一条路很难走,灼玉还是决定一试。两人成了盟友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容濯偶尔配合地假装与她亲近,正好让灼玉趁机引诱他。从给他体贴端茶送水,到为他揉额头捏肩,再偶尔不经意地靠近,制造肌肤之亲。
但始终成效寥寥。
真愁人啊。
时入深秋,因容濯体内有毒畏寒,于十月至温泉行宫休养。放任灼玉数月,薛相又一次通过宫中细作提点她:“虽说你与殿下近日颇为和睦,但也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子嗣之事该上上心了。”于是那几日,容濯每次泡温泉的时候灼玉都在侧“侍奉”,他起初推拒,不喜旁人触碰他,但灼玉搬出了合谋作为理由:“妾绝不碰您,妾只是在岸边坐着好不好?”
但她也不老实,以做戏为名故意弄出惹人遐想的动静。“殿下,妾的衣服要湿了,殿下,您手上轻点啊。”“殿下,慢点…”
“阿……”
容濯起初充耳不闻,但许是温泉太热,他竞觉口渴。偶尔她的戏做得太过分时会淡淡瞥她一眼,但灼玉总会回他以无辜眼神一一妾在做戏,望殿下担待。
连做了两日戏,容濯从起初有所波动到后来逐渐习惯。灼玉寻思着她得更进一步,这日做戏时,她脚下一“打滑”,伴着惊呼声,她砸入容濯怀里。
明知她在做戏,容濯还是伸了手,接住她之后,她惊魂未定,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好险啊,妾最怕水了,要不是殿下接住妾,恐怕……”“若非孤接住,恐怕太子要在这浴池中溺水了。”容濯接过话。
灼玉知道他在讥讽她,她故作不懂:“这池边也太滑了些。”容濯笑了:“太子妃究竟是脚下滑,还是狡猾?”哼,又在暗讽她。灼玉死皮赖脸地趴在他胸口:“是因为心不定,心里打滑,脚下跟着打滑了。”
容濯微微一顿,松开了她。
灼玉不敢太得寸进尺,但后退的时候她悄然把前襟拉开些许,她肩头有小痣,太子有些怪癖,见到美玉微瑕比摔了美玉还令他难受。他定会被此吸引去。
果真,容濯盯着她胸口的痣看,但他目光里全无狎昵,只有思忖,仿佛要借此看穿她,灼玉不由忐忑,虽是她在引诱人,却也从未被一个男子这样看过,她不觉含胸。
容濯察觉失礼,收回目光。
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生出猜忌,太子妃也长在吴国,或许有可能是…但随即他想到几年前从吴国带回的玉佩和尸首。那具尸首胸口亦有一颗痣。
胸口有痣的人太多了。
更何况容濯的私心也不希望她是他走失在外的幼妹。私心?
捕捉到这一个下意识生出的念头,容濯蓦地微微皱起眉。他这一皱眉,连带灼玉心绪也不平静了,他为何皱眉啊,是怪癖使然觉得她胸口的痣有损完美?
还是因她不给他看不高兴?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心思,灼玉想起自己此番故意落水的目的,她可是来引诱他乱心的啊。
她忙亡羊补牢地将衣襟不动声色往两边稍稍拨开,再似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