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扶着那男子进了偏房。脑中的场景忽闪而过,一幕幕画面接踵而来。那男子伤势过重,刚到偏房便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翌日,那女子醒来后听到那男子受了重伤,也不顾自己染上了风寒,直接掀开锦被,跛拉上.床前的鞋子,立马向偏殿跑去。在看到床上的男子浑身的伤后,她的身子一个踉跄向前倒去,还好身后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夫……“她张了张唇,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豆大的泪珠顿时破框而出,她心头一紧,随后晕了过去。
谢幽看到眼前的画面,心口也是一阵抽搐,又痛又酸,那种感觉就似钝刀割肉,令人痛不欲生。
心头的疼痛还未消散,头上的痛楚接踵而至。谢幽坐在车内,眼眸紧闭,眉头拧作一团,面色苍白,身子也开始向旁边倒。
适才马车摇晃,崔若琦便醒了。
说来她刚刚也做了一个梦。
这次终于不再是前世那些令人难受的画面了。她梦到了同阿爹、阿娘,还有祖母,一起围坐在炉前品茶的场景。府中的人会事先备好各种果子、零嘴,大家坐在一处谈天说地,聊着各种各样的趣事。
那样的日子可真快活!
崔若琦把迎枕从腰间抽出,放在软座下面。她起身打开车窗,凉风拂面而来,她面颊带着笑意,眸光略过外面的一处处铺子。
现今她没有再纠缠谢幽,上一世许多事并未重演,这一世,她定能改变自己和崔家的命运。
崔若琦刚把车窗关上,一转身便看到软座上面色惨白的谢幽。看到谢幽虚弱的样子,她一时有些愣神,但出于医者的本能,她还是立马上前查看谢幽到底出了何事。
崔若琦先是叫了谢幽几声,见他没有回应,便又往前上了一步。谢幽的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唇色也是白得吓人。看样子应是他的头疾又犯了。
崔若琦坐到软榻上,挽起袖子,准备把谢幽的身子往旁边移一些,可谢幽到底是男子,身子比女子重不少,现下身旁又没人,连良还在驾车,也指望不上他,且谢幽的病不宜大肆宣扬,如此看来,只能靠她了。她铆足了劲,良久,才堪堪挪动他的身子。待他坐稳,崔若琦拿出两块干净的帕子,她先用一块儿帕子拭去谢幽额头上的汗珠。
而后从冬篮里倒出一点水,把另一块帕子完全浸湿。她拿起湿帕子擦手。净手后她才把掌心覆到谢幽的太阳穴上,找准穴位后她按照往日的法子,给他按摩。
崔若琦往掀开帷幔,往车外望去,距学堂还有近一里路,按理说谢幽半炷香后才能醒来,若是照此速度,到学堂后谢幽还未醒来,麻烦就大了。她思忖片刻,现今别无他法,向先生请假也来不及了。看来只有尽快给谢幽施针,让他提前醒来。幸好每日他们都提前半个时辰进入学堂,如此还来得及。只要驾车的速度慢一些,便无人发现端倪。
谢幽的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良虽说是谢幽的随从,可他心没平蓝细,况且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会按头的事。
此事暂时还是不让连良知晓的好。
幸好连良是个好吃的,崔若琦掀开帘子对连良说道:“连良,我早膳只用了一点儿,现在肚子有些饿,可否麻烦你去前面的铺子给我买些吃食?”崔若琦把一大包银子递到连良的手上,笑着说道:“你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便多买些,不用给我省银子。”
连良驾车的速度比先前慢了些,他早上虽用了饭食,可现下着实有些饿了,再加上公子晨起也确实说过让他去街上买些吃的,崔若琦看出他的忧虑,又补充道:“你放心,你家公子他知道的。”有了崔若琦的承诺,连良立马便从她的手中接过钱袋子,单手撑在木板上,一个翻身,利索的下马,转身便往街头跑去。待连良走后,崔若琦立即从袖中掏出一块儿布片,上面布满了银针。给谢幽买药的那日,在药铺她一眼便看上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