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个人(3 / 5)

个性子。

总归已经学会给他买花了。

只要她爱他,不离开他,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一点点教就好。渺疾宫。

殿内烛火惶惶,人影交错。

宫人们跪着膝行,端着铜盆与药盏,溅起的水珠浸湿了华贵的锦缎。医士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手里捏着悬脉的丝线,冷汗却顺着鬓角滑落。岛主从昨日回来,便发起了高热。

他们已经用尽了名贵药材,甚至请了最好的医修前来。岛主却丝毫不见退热之意,甚至今日已经开始说起了胡话。指尖下的脉搏滚烫灼人,医士的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浸透。按照渺疾宫的宫规,若岛主薨逝,参与诊治的医士皆要陪葬。他一时不差,竞给自己接下了这么大一个坑,说不定以后还要祸及家族。悔之晚矣!

“再换一盆冰来。"掌事姑姑站在床畔,声音压得极低。层层帷幔后,沈确陷在锦被里。

他额头滚烫,可指尖却冷得像玉。

不知梦到了什么,他忽然又蹙起眉,唇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呓语:“…别打我。”

满殿的宫人霎时僵住。

那声音太轻,像雪落在灼热的刀刃上,顷刻便化了。可老医士的手却忽然抖得厉害。

掌事姑姑也猛地攥紧了帕子。

她伺候岛主二十载,从未听过他这般语气。“主上……在说什么?"小侍女抖着嗓子问,立刻被年长的嬷嬷掐住了手腕。“少打听,嫌命太长了是吧!"嬷嬷低着头,飞快地呵斥说:“谨言慎行,要死自己死,莫要连累了我们的性命。”

她在这宫里呆得久,见过的腌攒多了,自然知道岛主为何发出如此呓语。幼时打骂岛主的人不要太多,前岛主又有些疯魔,岛主说是受尽虐待也不为过。

但知晓这段历史的人,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倒是她,因为不会说话讨掌事欢心,没有什么存在感,反而活到了现在。但若有人不知死活,将这呓语递到岛主耳中,让岛主知晓自己曾在昏迷时,将最不堪的脆弱暴露于这些蝼蚁般的宫人面前……这间宫殿里的所有人,恐怕都活不了。

床榻上的人又陷入昏沉。

被角在他无意识的抓握下皱成一团。

“手脚麻利些!"掌事姑姑低声呵斥,小侍女立刻捧着冰水上前,却在触及沈确滚烫的额头时微微一颤。

………别走。”

沈确的唇间忽然又溢出一声低喃,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掌事姑姑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她抬手示意宫人继续换冰帕,动作恭敬而疏离。“主上烧糊涂了。"她低声对身旁的侍女道:“去准备新的汤药。”小侍女垂首退下。

“别走……

沈确又喊了一声。

他昏迷中手一直在发抖,可满殿的宫人却无一人敢去触碰他。殿内灯火通明,却照不出一丝暖意。

他们跪着、忙碌着,眼神却始终避开他的脸。仿佛那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即将倒塌的神像。别走。

不要走,回头看看我。

回头……救救我。

他确实烧糊涂了,脑子里竞然在反复回想着,李真真合上门的那一刻。她没有表情的脸,在某一瞬间,和鹤羽夫人重合。可他之前,从未将他们两人弄混过。

他好像回到了幼时。

阴暗的偏殿里,炭盆永远是冷的。

老嬷嬷把馊饭搁在门口,铜盆“咣当"一声响,惊起梁上几只肥硕的老鼠。它们不怕人,反倒用豆子似的眼睛盯着他。这宫里,连活物都比他体面。

每月初七是他最怕的日子。

这一天,鹤羽夫人会穿着素白的衣裳来看他。他跪着去牵她的裙角,那料子又凉又滑,总从他指缝里溜走。“娘”,他小声喊,换来的却是一记耳光。“孽障!"鹤羽夫人的手在抖,伸手想要将他掐死:“你怎么能长得像他?”血珠滚到嘴角,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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