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需要,身边何人不可。”
片刻,他微微笑起来,按下心间翻涌的杀意和戾气,语调依旧从容缓和。“何必去花街柳巷找人疏解。”
“你还真相信阿狗说的话?"李真真挑了挑眉:“拜托,他家公子可是馆主,是头牌,后台大着呢,哪里是我这种贫民百姓染指得起的。”……原来是染指不起,而不是不想染指。”灯汐枝勾起唇角,眼底却一丝笑意都没有,漂亮的长睫在眼底覆下阴影:“这倒是让我好奇了,他长得到底是有多美,竞然能入你的眼?”兰月间确实很漂亮,李真真也确实动过心思。但是她又没必要和所有人交代自己的私事,所以只是笑笑道:“谈不上,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
她骗不过他。
她竟真的动过心思。
对一个低贱的娼妓。
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她竞如此轻易地施舍给了旁人。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灯汐枝脑中轰鸣,口中尽是腥甜的血气。
杀伐欲与毁灭欲如暴雨倾斜,他低垂着头,身上丝丝缕缕的寒意与脚下细碎的雪花融为一体,乌发如瀑,随风散乱。仅是一个背影,便美得不似真人。
他看着李真真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和他的影子叠在一起,纠缠不清。忽然想,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他何须再等待试探,前世那些不值一提的真相,在她廉价污浊的爱意前,又有什么重要。
他只要杀了她,这路就永远不会有尽头,这夜也永远不会再天明。他就能和她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星沉月落,走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