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冷笑一声:“桃红姑娘真是玩弄男人于股间的高手,这一个接一个的龙精虎猛,姑娘也消受得了,在下真是叹服。”李真真觉得脑子要长出来了:“那是股掌之间吧……而且我孩子又是哪个。”“你孩子你问我?"阿狗不由分说拉着李真真的手就往红妓馆里走:“你今天非得当面给我家公子一个解释不可。”
“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尾款都给完了还要解释什么。"李真真抽-出手:“你别捣乱,我今天有事。”
“……你所谓的事,就是陪你的新相好?”阿狗的目光一直黏在李真真身上,此刻才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他心里那团火"噌"地烧得更旺了,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像是被人捏住了心尖,又疼又闷。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灯汐枝,不知为何,视线刚一触及那张神色冰冷的脸,便有些下意识的畏惧,视线也匆匆移开。
即便戴了画皮,灯汐枝骨子里的气质依旧冰雪霜寒,淡漠地垂眸看着眼前的闹剧。
明明身上没有佩戴任何值钱的饰物,却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低位者。连那幅平凡的五官,也忽然变得出彩了起来。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高处,连星光也不过是过眼的浮尘。“……不过气质略胜一筹,五官却平平无奇,如何比得上我家公子?公子乃天上人物,日日念你、想你,你却置若罔闻,反倒寻了个才貌皆不及他的人,这不是羞辱又是什……”
阿狗不想承认眼前男人,气质确实是自己平生所见最出众之人,忍不住语气刻薄,又抓住李真真的手,力道比先前更重了几分:“不行,你今天必须和我去见我们家公子!”
话音未落,他的手却忽然僵在半空,动弹不得。阿狗惊愕地望向李真真。
却听得马背上传来一道清冷如冰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欠你家公子的缠头,改日我自会令人奉上,还不让开。”“缠头"二字一出,阿狗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不是在暗示他家公子,是千人骑万人睡的男-妓吗!他家公子又不是真的挂牌接客,何至于如此羞辱!而且凭什么小桃红欠的嫖资要他来付,显得他俩格外亲密似的。阿狗气急,刚想回骂。
却发现自己的嘴也张不开了。
他心中悚然一惊,终于回过味来。
眼前这个男人,竞是修士。
怪不得他方才打量时,便莫名觉得心悸,甚至不敢直视。原来如此。凡人遇上修士,便如蝼蚁遇上大象。
阿狗再气也不敢说话了。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让开一条道。
灯汐枝微微侧首,笑意盈盈地看向李真真:“怎么,还舍不得走?”男人的事果然还是要让男人出面,这不一句话就结束了战斗吗?李真真从他手里接过缰绳:“走吧。”
这回只走了百米,灯汐枝唇边便溢出一丝血迹。“你方才又动用灵力了对吧?"李真真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我那时听那群伤你的仙门百家说,失去仙根以后,你身上的灵力便不会再生,用一次少一次,又何必浪费在一个凡人身上。”
灯汐枝没有说话。
他想到方才那个俊俏小厮,借着带她回去交代的名义,故意拉着她的手不放。
而她竞也丝毫不避,任由他与她双手交握的情形……喉间忍不住又泛起了一丝腥甜。
那么多高手都赢不了她,区区一个小厮,却能握着她的手,令她挣脱不开?灯汐枝缓缓擦去,神色凉薄如水。
晚风绵绵不绝,拂过红灯笼,发出细微的声响。他自然不相信那个小厮说的话,什么孩子、姘头、情人……他虽无法日日跟在她身侧,但对出现在她身边的人,也算了如指掌。她没有机会,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至少在她重归此世的这半年里,她若真与旁人……交-合过,那在他进入她神识的时候,便会发现。
可即便如此,那小厮说的,也未必全然是假。“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