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他向你道歉——"
姜望侧身―避,不肯受礼:"老将军说的这是哪里话?世间事,无非各有各的缘法,各有各的选择。小辈之间的事情,哪里牵扯得到您啊。我对您的尊敬,不会有半点改变。“
"钦!哎”中山燕文低头扫了地上的那小子一眼,恨不得再给―脚,但也知道,再打就真打死了。
他没有立即带着中山渭孙离开,而是又看向伍照昌:"安国公,家门不幸,实在没有办法。我能杏厚颜再讨个人情?”
伍照昌没有动怒,只是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值得吗。”
值得吗?
名震天下的中山燕文要做到这种地步。
值得吗?
鹰扬卫大将军竟也不以鹰扬府的利益为重。
中山渭孙那样的年轻人,一时冲动、热血上涌,还情有可原。中山燕文这样的政治生物、军事大家,又为得何来?唉!“中山燕文长叹―声,才道:"像龙伯机这样的人,让他活着,对贵国也没什么影响。但他却承载了渭孙的道,他是渭孙的朋友。若说值不值,肯定是不值。他是个什么鸟东西,也配让我中山燕文付出?但值或不值,我们也都来了。人生中那些不值得的事情,小老儿也做了不止一件。”
他对伍照昌拱手,认真地道:“此事算我中山燕文,欠你们楚国一个人情。”
爷爷!"”地面上的中山渭孙愕然抬头,中山燕文如此郑重送出的人情,这太重了!“这件事情我——”
"住嘴!“中山燕文狠狠地盯着他:"你跪在地上求我的事情,我现在帮你做。你现在没有资格中止,更没有资格后悔。我要让你记清楚,这就是你所做的选择。我要让你从此以后都明白,作为一个成年的男人,你的每—个决定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