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全身僵硬,艰难才能仰起脸,看见那两个陌生男子与宋隽熟络谈笑,定不是挟持了他。
袁娘娘在寺里,或者袁娘娘就在观子里。
“走啊,祖宗,咱们还呆站着干啥?”丹桂连牙根都打颤。
山门殿宇近在眼前,四大天王像矗立两旁巍峨可见,宋隽鬼使神差回首,看淳云还站在原处。风卷云推古钟响,光惹影敲铜磬声,她似乎能听到寺里沙弥打坐,念念有词唱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词的经文。
她甚少记起谢府私塾的事儿,虽然谢府后来几年私塾又开数次,她跟纤云不是没去过。
她见宋隽三人越走越远,眼看着就要进山门,马车旁的婆子在喊:“娘子,咱们还不走么。”说着话就要过来。
“走啊,祖宗。”丹桂推了推淳云。
她甚至早就不记得周肇姓甚名谁,这会却满脑子都是“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你....”丹桂伸手抓了个空,两只脚见鬼了一样跑着撵淳云,越急越追不上,眼睁睁看着她飞一样到了门口伸手将宋隽拉的直晃跟头。
淳云与那陌生男子道:“他不会跟袁娘娘走的,他都没换袁娘娘给他做的鞋。”
说罢才望与宋隽,胆怯却分毫不肯退,“她说来不来由你,为何去不去不由她?”
数道目光落到那双鞋面上,道途坎坷泥淖,就此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