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誉负着双手,一副顽固老学究的模样,摇头说:“孺子不可教也!”稚善故作生气:“瞧把你能的,我的面子也不给?”“你是……?“沈誉油盐不进,两袖清风。稚善转身就要走。
沈誉这才绕到前面拦住她。
牵牵她的手,戳戳她的脸颊:“看吧,我没说错,河豚善又生气了,气鼓鼓的。”
这一下把稚善狠狠吓了一跳,她赶紧左看右看。一一还在书院里呢,这会儿刚吃完饭,大家要么休息要么闲逛,很容易被人撞见。
“别在书院里牵我。“稚善挣开。
还退开一步,拉远距离。
六亲不认似的。
但沈誉的脾气稚善太了解了,她紧跟着补充一句:“不是不让你牵,就是,就是别在书院。”
“唉……“沈誉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又老学究式的两手一背。稚善不动如山。
她不信沈誉就此掉头就走。
果不其然,沈誉身子都转过去了,却没见稚善劝他,或是开口挽留,他立马急了,伸手戳稚善的脸颊,怨声说:“不是河豚善,而是坏河豚。”两人幼稚兮兮地你来我往,打打闹闹,倒是谁都没想起来原本稚善是来劝沈誉,教凫水时别太严厉的。
“世子,世子!”
沈誉的随从远远看见他俩,还在廊下就高声呼喊,随后分花拂柳,快步追到水榭,似有急事。
“那你们先聊,我去找金金。"稚善让出位置。孰料,随从上气不接下气地叫住稚善,“薛姑娘,此事与您有关,还请留步。”
“世子派我等盯着潘和畅,这厮安分了一阵子,果然有了异动!”随从自怀中掏出几张薄纸,打眼一瞧白纸黑字,外加印了手印,“潘和畅找了几个闲汉,打算大街小巷乱窜时散播谣言,我们兄弟几个把闲汉扣下,这是他们的证词,已经画押,随时可以呈给京兆府!”稚善问:“什么谣言?”
随从一下子语塞,吞吞吐吐道:“那日薛姑娘和我们世子同时落水,潘和畅狡猾阴毒,要拿这个做文章,说……说薛姑娘和我们世子勾勾搭搭……鸳鸯戏水…总之很难听,小的怕污了您的耳。”
稚善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真是招他惹他了,竞让潘和畅记恨到这个地步?沈誉在赛场上抢了他的球,他就要一头把沈誉撞进水里;她对他态度一般,不收补品,不给面子,他就要找人传她的谣?“这是什么道理?哪里来的疯子!"稚善倒是有些后悔,那日没抄起门栓往潘和畅身上招呼。
沈誉默了默,而后一声冷哼:“小人的心思,你自然猜不透!我就说姓潘的不安分,斤斤计较,小事在他心里也会酿成大事!”稚善急忙拉住沈誉的胳膊,劝道:“你别冲动。”沈誉垂眸看她,“人都欺负到跟前来了,你叫我熟视无睹?放心,我有的是法子治他!”
说罢,领着随从匆匆离去。
稚善眉心未展,终究不放心,去寻孟君虞。孟君虞打小就认识沈誉,又同为男子,估计更了解沈誉的心思。孰料这一次孟君虞站在沈誉那一边。“阿誉的性子你知道,一味压抑只会适得其反。何况这次忍了,你又怎知下一次潘和畅不会寻其它法子恶心你、恶心阿誉?”
稚善闻言,胸口郁气更甚。
在她看来遇着什么事了,找夫子、找山长,或是报官都可以解决。但显然漱玉书院的山长管不了潘和畅。
而潘和畅是他爹的老来子,又是独子,尤其宠溺。据说潘爹被叫进宫的时候,宁愿自己放低身段,向身为晚辈的沈誉道歉,都不肯叫儿子受气。孟君虞对此评价道:“看着吧,潘和畅这种刺头,早晚出事。”稚善也只能强行把心放回肚子里。
所幸沈誉再生气也没失了理智,不会胡乱行事遭人话柄,而是向潘和畅下了战书。
既然是赛场上惹出来的事端,那么就赛场上终结。这正合潘和畅心意。
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