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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起身旁瑟瑟不安的榴香,头也不抬,拔足就跑。

“姑,姑娘,那里面可是夫人的琼酥映月啊,就这么给出去了不要紧吗?”

一下子跑出一射远,榴香心有余悸地回头张望,见沈世子没有追上来,心上陡然一松。

薛稚善微喘着答:“没办法了,同舅母说售罄了,明日我再去买新的。”

反正舅母醉翁之意不在酒,经常使唤她去外面采买只是图一个甥孝舅慈的好听名声。今日不少人见到薛稚善排队买点心,这就够了,实际上点心被谁吃了,以及点心是否好吃,舅母对此并不在乎。

“姑娘……”榴香也明白这一点,心疼地看着薛稚善。

薛稚善并未多言,只是投去安慰的眼神。

阮家舅舅是阿娘的同胞兄长,是薛稚善的亲舅舅,但薛稚善自小生长在绛州,与上京足有七百里之遥,和舅家不相熟、不亲厚。

当年嬷嬷带她投奔舅家,能被接纳已然很感恩了,至于亲情……无须有,莫强求。

回到阮家,略略梳洗一番就该移步饭厅用晚膳了。临出门,薛稚善将榴香唤来,请她帮忙看看仪容可有不妥。

自七岁入阮家,薛稚善一直遵循舅母的教导,清闲贞静,守节整齐,服饰鲜洁,身不垢辱。如方才那般在街巷上跑得气喘吁吁是不端庄的行为,若被舅母瞧见,定要训责。

“并无不妥。”榴香对自己的梳头手艺可是很自豪的,只是考虑到席间薛稚善还需要侍立左右,为长辈布菜斟酒,榴香建议姑娘换上更为轻便的鞋履。

薛稚善因此姗姗来迟,在路上撞见表兄阮昇。

“稚善妹妹气色更胜昨日。”阮昇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将薛稚善细细瞧着。

薛稚善顿感不适,汗毛纷纷竖起,她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屈膝道:“见过表兄。”

行动间钗上流苏轻晃,在煌煌灯烛下溢彩流光。

阮昇看痴一瞬,不由伸手去碰。

“表兄!”薛稚善急急喝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男子留在鬓发间的触感犹如阴湿黏稠的软虫,令她作呕。薛稚善交握的十指攥得很紧,微微发抖,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还请表兄自重。”

阮昇笑着,手指摩挲,似是意犹未尽,“你我乃是自家兄妹,讲这些就太见外了。”

薛稚善不做理会,先一步进入饭厅。

虽然榴香常常为她打抱不平,认为布菜一事属于下人的活计,她是表姑娘、是主子,不该做这些,薛稚善却觉得站着布菜总比坐着强,至少可以避开那阵令人反感的目光。

然而今日不知怎么的,阮昇不顾正妻在侧,肆无忌惮地盯着薛稚善瞧,她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追到哪里。

所幸舅母的话题引起众人注意,阮昇很快跟着交谈,无暇顾及她,薛稚善暗暗松了口气。

“卫国公家那位宝贝疙瘩就要到仲英书院进学了,渝儿,你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说能得沈世子青眼,起码也要让人家记得有你这么个人。”

表姐阮渝呵笑一声,头也没抬地呛声:“阿娘不妨直说,沈誉出身好我就该像狗见了肉骨头,生扑上去。”

“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舅母蹙眉视之,“那可是卫国公和乾宁郡主的独子,将来承袭国公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你若有幸嫁过去——”

阮渝打断道:“以我们家的门第,我如何能做沈誉的正妻?还是说,阿娘打的主意是送我去做妾?”

这话说得在理,阮渝的父兄官职不算高,一个正五品下,一个从七品上,加起来都不够看。

阮昇放下筷子说和,“渝儿,你去年及笄,如今已是嫁人的年纪,爹娘自当为你留意。须知上京不乏高门才俊,但大多早早定下婚约,如沈世子这般今年才入京,又无婚约缠身的郎君,实属抢手啊。”

见妹妹张口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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