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年收回视线,拿起桌子上的冰可乐,单手打开,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接着抬手捏住了岁暖的后颈。
带着水汽的手指冰了她一个激灵,岁暖在沙发上弹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有病吧!”
她捏着自己沙包大的拳头,想下手又顾忌他是伤员,气哼哼地转过头。“岁暖。"江璟年叫她。
她没好气:“干嘛。”
江璟年抬起手捏住她的颊侧,用力拧了一下:“给我哭一个。”岁暖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睛几乎冒火:“你嫌我拉你看恐怖电影,故意找茬是不是?”
江璟年扯了下唇,像是默认。
岁暖回过头,嘟哝道:“忍你三个月……
身侧安静的江璟年却突然淡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吗?”岁暖猛地转过头,视线X光一样上下地扫射他。江璟年移开视线:“随便说的。”
奇怪的安静蔓延在两人之间,院子里只剩电影的背景音。又过了十几分钟,岁暖挠了挠自己的小腿:“…蚊子怎么还咬我啊。”江璟年说:“不行你回去穿个长袖长裤再出来。”岁暖鼓着脸拒绝:“那还不如干脆热死我算了。”江璟年轻不可闻地叹口气:“死什么死,祸害遗千年。”岁暖扭头瞪他。
“…我也是祸害。"他投降,“我们都长命千岁。”岁暖满意地收回视线,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多穿还不如你脱了,这样蚁子说不定都去咬你了。”
江璟年”
他就穿了一件T恤和长裤,脱了还剩什么?岁暖又说:“好吧,其实我有点好奇你上上次和上上上次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就是暑假前你说摔了一跤,还有刚放暑假你去爬山受的伤…你不会又没好好养伤吧?”
江璟年默然。
说“是”还是“不是”都不合适。
比起之前受的伤,至少他这两次还专门处理过,但也说不上太上心。有时候大概也是一种破窗效应,肩上的那道狰狞的伤既然已经永久地留在他身上,其他的说白了就那样。
他自己照镜子时都不会多看一眼丑陋的上半身。岁暖朝他伸出罪恶的小手:“给我看一眼。”江璟年捏住自己的领口,拧着眉看向她。
“又不是没看过。"岁暖非常理直气壮地说,“而且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有时候也对她的固执无可奈何,吸了一口气:“给你看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岁暖立即说:“我保证不会上手摸。”
“……“江憬年剧烈地咳起来,半响后缓过来,“你告诉我你房间里为什么放着一条婚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