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玉儿。”陆辞抱住沈玉儿,声音低沉,带着十分的认真。“我没有那种想法,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是我的错,玉儿。”沈玉儿的泪水像是隔着布料浸入了他的心中,苦涩的眼泪也为他带去了同样的情感。陆辞突然想到,沈玉儿若是知晓了,他除去公务,还会去雪纪那儿,会是何种想法?大概会生气吧,可这是他错了么?他是安国侯,自然不可能守着一人过日子。更别说雪纪陪伴他更早,他心中也有牵挂。但没由来的,他心中生出了愧疚与心虚。将脑中杂念抛开,他柔声道:“近日朝中频动,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在忙完后,我再好好陪你,好吗?”闻言,她点了点头,神色有所好转,陆辞松了口气,看到她红肿的眼眶,心中更加愧疚。“莲心,去取些冰块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侯府早就开始制冰储存,来应对夏日。莲心取来冰块,陆辞用手帕包住之后,便放在她的眼圈周围。“这样能消肿,明日起来眼圈不会红肿。”“你怎么知道?”“幼时调皮,练武不认真便会被父亲责罚,母亲便会叫人拿冰块敷在伤口处。”“嗯?真的吗,你会调皮吗?”见沈玉儿来了兴趣,陆辞笑道:“先用膳吧,待会与你讲我的事。”夜晚,陆辞躺在榻上,闻到熟悉的香味,有些心安。他伸手揽住沈玉儿,表情放松,开始讲述他以往的事:“以前的我总是与父亲反着来,他对我的管教极其严格,却对我的那些弟弟和蔼有加。”“大家都说是因为我要继承安国侯府,所以父亲才会这般严格。”“可是我不服,生出了不想要继承的想法,及冠之后也没有改变这种想法。”陆辞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的那些庶弟知道我的想法,一直有意争取这个位置。”“他们的手段狠毒,竟然打上了父亲的主意,在这种情况下,父亲便离世了。”“最后,我接过了陆家,将我的那些庶弟惩治了一番。”陆辞从未给别人说过这些往事,无论是赵珩之,还是雪纪。“你具体想听什么?我说给你......”话未说完,他转过头去,却对上了她发红的眼眶。“怎的了?”陆辞摸了摸她的眼眶,有些不明所以,却见她摇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哪怕你说的简短,玉儿也明白,这个过程对侯爷来说一定极其不易。”“我只是想到那个时候的你,一人撑起了安国府,还要面对兄弟的使坏,便忍不住难过......”温润的泪水滑落到陆辞的掌心,他却像被烫了一下,一颗心脏好像浸泡在她的泪水中。愣了一下,心中升起说不清的感受,让他喉咙发干,他安慰着她:“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陆辞替她抹去泪水,揽住她的那只手愈发收紧。“玉儿以后会陪着你的。”她的这句话像是击中灵魂般,让陆辞沉默,最后只能说一句:“我知道的。”......那日吵完架之后,陆辞陪沈玉儿的时间相对增加了,不过因为公务繁忙,总的来说并不多。城东的院子。“夫人,药熬好了。”翠月端着碗黑黢黢的药,放在了桌上。“撤了吧,以后我不会喝这药了。”闻言,翠月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真的吗?您改变主意了?”“嗯。”雪纪点头,眼神复杂,却好像又下定了某种决心。她一直未有身孕,是因为她一直在偷偷喝避子汤,陆辞以为她是在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