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笑声凄厉如夜枭:“哈哈……哈哈哈……苏晚……你不过一介商女……竞用一本账……杀了我?”
一墙之隔,秦淮河畔酒楼临水而立。
苏晚凭栏而立,江风拂动裙裾,发丝轻扬。
她静静看着差役押解形销骨立的沈砚走向刑场,手中缓缓合上一本封面写着《义济堂终账》的册子。手腕一翻,账本如落叶般无声坠入江中。
“我不是用账本杀你”她对着滔滔江水低语,“我是让你,死在自己亲手写的账里。”
江水翻涌,涟漪荡漾,仿佛映出下一局棋盘的轮廓。
她转身离去,宽袖微动,一枚黄铜镇纸滑入掌心、“账无虚笔”四字已被摩挲得温润发亮。抬眼望向京城深处,她唇角微扬。
“顾大人,该您出手了。”
风止,灯熄,秦淮河归于寂静。
夜色渐浓,冰冷的月光洒在刑部大牢的青石板上,一切似乎都随白日喧嚣沉寂。
然而无人察觉的阴影里,一道黑影如鬼魅穿行,停在僻静角落。急促低语划破死寂:“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另一道声音沙哑回应,“铁匣副本,原封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