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救人如救火。
她咬了咬牙,直接绕过他,朝着玄关的大门冲去。
下一秒,轮椅无声地滑过,精准地卡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那金属轮毂在灯下泛着冷光,一如他主人的眼神。
“我说了,”夏时音仰头看着她,声音里已经没了任何温度,“不、准、走。”
“夏时音!你让开!”陆雪棠是真的急了,伸手就去推他的轮椅。
轮椅纹丝不动。
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失望和执拗。
“你今天要是敢从这个门走出去,去找他,”他慢慢地说,“就再也别回来。”
这是最后的通牒。
陆雪棠推着轮椅的手僵住了。
空气凝滞了数秒。
她忽然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笑了。
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笑,而是一种带着豁出去的、破罐子破摔的冷笑。
“行啊,夏时安。”
她故意叫错了他的名字。
“你不让我走是吧?”她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我就从你家这扇价值千万的落地窗跳下去。”
夏时音的瞳孔猛地一缩。
“反正这里是顶楼,够高,保证摔得渣都不剩。明天全网的头条都会是一一《世界级音乐家囚禁未婚妻,致其情绪崩溃跳楼身亡》,怎么样,这个标题够不够劲爆?”
她欣赏着他瞬间煞白的脸色,继续加码:“到时候,警察会来,记者会来,谢容与会来,我那个疯子哥哥也会来。他们会把你这个漂亮的玻璃房子翻个底朝天,查清你和我之间所有的事。”
“你猜,你那点藏在心底的阴暗秘密,还能不能保得住?”
夏时音放在扶手上的漂亮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根根泛白。
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
眼前的女人,穿着不合身的衬衫,头发凌乱,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一团烧起来的野火。
他最恨被人威胁。
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了他的命脉上。
漫长的对峙后,夏时音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的风暴已经平息,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冰冷。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朝走廊深处指了指。
“主卧,衣帽间。”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