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那边路上要是耽搁,还能汇合一处。”周岩笑道:“确实,还能淮水一起垂钓。”
两人相互打趣,离开武场到了议事厅。
张望岳已经等候多时。
“走咸阳的物镖,东家陪同商客去了商行,关外的皮货、药材、药膏,五十多辆镖车。”
周岩一愣,咸阳,距离终南山不算远。
这趟镖交付,回程恰好是和李莫愁的一年期约时,都可以不回中都,直接的郊外山神庙等候就行。“五十多辆镖车,镖利丰厚,这上半年长短途所有镖的镖利加起来,都抵得以往整年。”呼延雷道。“年关时让东家多发赏钱。”张望岳笑道。
“自是,自是。”周岩、呼延雷齐齐道。
“周兄弟、呼延老弟走这趟镖。”
“好嘞。”
两日后,所有的镖货运抵到镖局,客商、东家段怀安、镖局掌柜一道对账,核点无误,上了封印。次日镖队吉时,傻姑点了炮仗,一碗壮行酒,镖队出城。
周岩、呼延雷押镖,镖师穆念慈、梁小武都有随行,杨铁心留在了镖局。周岩则将豢养的大蛇送到了杨铁心处。
他和傻姑自襄阳北上期间,傻姑时常投食,不担心意外。
镖队浩浩荡荡出城,走张家口、大同府、吕梁一线,最后过黄河直抵咸阳。
一路走来,镖队不投客栈。都是郊野扎营。顺风顺水,不曾出事端。
七月中旬,镖队过吕梁,黄河近在眼前。
中都长风镖局。
七月骄阳似火,炎热的气候中,空气都似皱褶了起来。
赫连春城端了消暑纳凉的酸梅汤,拿汤勺小口小口的喝了几下,将瓷碗放在桌子上,开口说道:“福安的镖队快过黄河了吧?”
“按照脚程差不多。”尹克西笑道:“去是百余人,也不知来时多少?”
尼摩星道:“就看少东家找的人身手如何,如果没问题,一箭双雕之策,福安折人还要赔镖,少东家也拔了眼中钉。”
赫连春城道:“这个没问题,长风时常走西域,黑白两道都有交情,此番请出山的人物可非同小可。”“少东家这样说来,那便瞧福安满门寡妇哭倒墙。”
赫连春城笑了起来。
一切都得从赫连春城抵达中都说起。
长风的少东家侍周岩为眼中钉,尼摩星便献了一箭双雕之策。
让长风的少东家找人到福安托镖,再安排好手劫镖。
如此以来,福安人货两失不说,还要赔镖。
赫连春城自是采纳意见。
尹克西是波斯人,祖上经商,时常来往太原府、大同府、大兴府,所结交之人非富即贵,赫连春城一行人不入中都,直接到了大同府合议此事。
这便是周岩回了中都,不曾看到对方的原因。
赫连春城到了大同府,向赫连瞻台说了在临安交好龙门镖局,攀上完颜康的事情,后又提及尼摩星计谋赫连瞻台当即找人扮作客商,又出重金从西域雇凶。
毫不知情的周岩、呼延雷面对的便是前四海东家重金买凶的一幕,只不过对手成了长风镖局,凶险万分。
终南山后,溪水河畔。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姊姊,你要去赴约?”
“自然,言而有信。”
“一诺千金重对不对?”
“嗯。”
“姊姊,你带着我。”
光穿过稠密的林叶落在溪水边上,足尖濯水的小龙女面容瓷白,她央求着说道。
“噗,带你做什么?”李莫愁轻笑。
“你不说了让我问周岩,是我聪明还是他聪明。”
“这个呀。”
“方才姊姊说要言而有信,一诺千金重。”
“呵,人小鬼大,要不你自个去。”李莫愁笑着打趣一声,她的细白玉足探入清凉的溪水里,轻轻摇晃,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