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余,会逗傻姑几句的镖师、趟子手浑然不知总会嗑瓜子吃蜜饯的烧火丫头傻姑其实也是身怀武功,且还不俗。
期间周岩留意过赵王府动态,王府戒备森严,完颜康应是不曾回到中都。
长风那边赫连春城等人也不在镖局,不知还在临安或者去了大同府。不过长风镖局生意兴隆,隔三差五便有镖队出行。
福安这边也不差。
鸡鸣为吉,隅中为顺。
晨光熹微,福安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忙碌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驱邪避灾的松柴味道。马夫将王逵、时百川的黄骠马牵了出来。傻姑拿着火折子站在门楼下等候着点炮仗。
周岩自武场的器架拿了长刀。
“老哥接刀,一路顺风。
王逵笑着接了刀,道:“此去福州,自淮水走,途径杨头领的地盘,顺风顺水。无须担心。”镖局接了到江西江州的物镖,要是以往,自还是要过黄河,走新野、南阳,再沿着长江到鄱阳湖。但南阳一带桐柏山、伏牛山贼匪猖獗,所以王逵、时百川押镖,还是走之前荆州那趟镖的淮水线路。按脚程,来时差不多就是九月金秋。
杨铁心和丘处机有约,张望岳没有安排随行。
周岩则是半年时间都在走镖,不曾得闲过一日,此去江州走淮水,料来安全,张望岳同样没有安排他。两人并肩而行,到了停放镖车的大院,东家已经备了壮行酒。
王逵快行几步,将长刀交给趟子手,到了段怀安面前道:“东家、总镖头,我启程了。”
“一路顺风,九月九重阳归,到时候和张总镖头、周镖头等在西山登高。”
“定。”
王逵、时百川双手端了酒碗,一饮而尽。
时百川道:“扣锁,上旗。”
趟子手给镖箱上防盗锁,镖车插三角标旗。
门楼那边的穆念慈对喊道:“傻姑,点炮仗。”
车鳞麟,马萧萧,炮仗震耳响。
镖队出门,沿长街而行。
周岩相送十里到长亭。
“周兄弟止步,重阳时西山登高。”
“等老哥。”周岩从怀中拿出精巧铁枪头,“这枪头老哥随身携带,倘若在江州一带遭遇人多势众贼匪,亮此枪头,或有奇效。”
“听周兄弟的。”王逵不问为何,拿了枪头以手帕裹缠,放入怀中,“走了。”
“好!”
王逵、时百川策马随上镖队。
周岩目送镖队远去,调转马头回城。
三日之后,晨光熹微。
剑光亮起的刹那,大枪跃入空中。
周岩使出“阴阳倒乱刃法”来。青锋剑的剑式本来灵动,此时突然硬拨、猛挑,变成了阳刚的枪路,而长枪却刺挑削洗,全走单剑的轻灵路子,剑成枪,枪变剑,当真是奇幻无方。
待剑光、枪锋敛去,周岩摇了摇头,“花里胡哨好看,但遭遇好手,定会自缚手脚。”
王逵等人走镖离去,他便开始修行绝情谷的这门功法,但总觉难以协调,要是面对寻常武者,杀敌自然足够,但倘若高手,反倒不如只用枪或剑。
周岩自言自语:“神雕的世界,裘千尺弥补了这套功法不足,我如今修为、武道眼界不差她,我能顿悟出“降龙十八掌”的十种劲,自也能将这门功法精益求精。”
他最不缺的就是悟性,故而也不急躁,收了枪、剑,洗漱之后出了院落,沿街前行,到了一家街边常去的在店铺果腹,直奔镖局。
日过隅中,周岩、呼延雷、杨铁心等人吃过午膳到了武场。
他待要练拳,有趟子手过来道:“呼延镖头、周镖头,总镖头找。”
呼延雷呵一声,开口对周岩道:“信不信是要走镖?”
“信。”周岩笑道:“猜去哪里?”
“最好是吕客商,荆州镖如今走淮水安全,且镖利丰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