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空天研究所。
总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苏长空愁眉苦脸地靠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办公桌。
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文件堆得像两座小山，几乎要把他的人都给淹没了。
副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总长，您的茶。”
他将茶杯放在桌角，眼角的余光扫过那堆积如山的文件，封皮上几个醒目的大字让他微微一愣。“育苗计划？”
副官有些疑惑。
“总长，咱们研究所什么时候开始搞这种人才培养计划了？我怎么不知道？”
苏长空闻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指着那堆文件，中气十足地吼道。
“育苗计划？育个屁的苗！”
“压根儿就没这个计划！”
副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
“啊？没……没有这个计划？”
他指着桌子，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这些申请报告是？”
“这些？”
苏长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抓起最上面的一份报告，狠狠地摔在桌上。
“这都是陈星那个臭小子给我惹出来的麻烦！”
“陈星？”副官更糊涂了。
“对！就是他！”
苏长空气不打一处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唾沫星子横飞。
“那小子不是在国防军事大学那边搞了个什么“未来能源与先进制造实验室’吗？”
“结果呢？不知道从哪儿走漏了风声！”
“现在好了！整个军工系统，沾点边的，不沾点边的，全都听说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申请！”
他随手又拿起几份。
“这个，是搞航空发动机的，说想让他的得意门生去陈星那儿镀镀金，学点核能知识，以后好搞核动力发动机！”
“还有这个，是搞潜艇静音的，也想派人过去，说陈星的材料学肯定能给他们带来新思路！”“最离谱的是这个！”
苏长空把一份报告拍得“啪”一声响。
“搞军粮研究的！说想看看陈星能不能用核技术搞出什么高能量压缩食品！”
“我真是……我真是要被这帮人给气死了！”
副官听得目瞪口呆，嘴角疯狂抽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个核能实验室，怎么就快成万能的许愿池了？
苏长空越说越气。
“更可恨的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玩意儿，听说了这事儿，添油加醋，到处乱传，说这是国家高层亲自拍板的，专门为了培养下一代尖端人才的“育苗计划’！”
“这下可好，捅了马蜂窝了！”
“你看看这些！这些！”
他指着另一堆文件，上面申请人的照片，一个个都精神鬓铄，但年纪明显都不小了。
“全都是四五十岁，甚至快七十的老家伙！”
“一个个在自己的领域里，都是响当当的专家，院士头衔的都有好几个！”
“现在，居然厚着脸皮，说要响应国家号召，申请加入“育苗计划’，去给陈星当学生！”苏长空捂着额头，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蹭蹭”往上涨。
“我这张老脸都快被他们给丢尽了！”
副官倒吸一口凉气。
让一群院士、专家，去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当学生？
这说出去谁信啊！
可偏偏，这荒唐的一幕，就这么真实地发生了。
苏长空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你说，我能怎么办？”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为龙国流过汗、出过力的功臣，我能直接把他们的申请报告打回去，指着鼻子骂他们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