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破锦袍喘气,听见温照影那句“夫君”,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他回头看她,她正垂着眸,手里还攥着那截被扯断的丝线,像只受惊的鹿。
“你!”他本想吼出声,话到嘴边却软了半截。
温照影抬起眼,声音轻得很:“夫君别气坏了身子,不过件衣裳罢了。妾身亲自为夫君绣一件,准比这件更好看。”
她往前走了半步,指尖快要触到他的袖口,又猛地缩回去,像怕被烫到似的。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竟让顾客州想起新婚那夜。
她那夜坐在床沿攥着衣角,连叫他“夫君”都带着颤音。
这样想,戾气忽然就泄了大半。
“不必了。”他粗声粗气地应着,视线却忍不住往她鬓角瞟。
温照影见状,又轻轻唤了声“夫君”。指尖往门外指了指:“王御史那边怕是等急了,您先去忙。”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讨好,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疏离,像隔着层薄纱的糖,甜得让人心里发痒。
她这样,看似温顺,骨子里却藏着股韧劲,偏生勾得人想驯服。
“等我回来。”他松开手,转身时故意把脚步放重,却没再看地上的破袍子。
温照影总算松了口气,忍不住笑,连侍女都凑上跟前:“世子爷是真的对夫人旧情复燃了!竟然没生气!”
温照影笑着没应话,旧情吗?不过是我递的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