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不能把人逼进了死胡同。
所以,只要她认了罪,她也保护了好不易积累下来的顾客和信誉,别的她无所谓了。
哦不对,那些食客的医药费是她先垫付的,还有那天倒掉的那些奶…她损失的银子得赔付她。
于是,李妍又道:“大人,民妇要的就是真相。如今既知是谁害的民妇,民妇看在她是民妇继母的份上,愿意网开一面,免了她的牢狱之灾。但,民妇为此损失了不少银两,这个得叫她赔给民妇。”其实李妍心里也在想,本来那些人就是闹了肚子,吃了药将养几日,也就能好全。她又当堂认了罪,且态度诚恳。所以,估计本来也不会蹲大牢。既然如此,她不如索性大方一些,把这些好话说出来。不求她、以及她身后的那些人能对自己感恩戴德,但至少往后要少给自己使些绊子。
李妍不愿主动去跟谁斗,她只想好好把生意做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最后,洪县令判岳氏赔付李妍纹银共计六两二钱。又说,看她已经受了皮肉苦,且原告又不继续追责的份上,就免了她的仗责。洪县令勒令她回去后好好反思,这案子也就结束了。
至于那卫氏……白得的二两银子得充公。然后,向衙门赁下的那摊位,也被衙门提前收了回来。
出了县衙,李妍先往西府大街的摊位上去。见婆母还在忙着,李妍笑着走了过去。
左右邻居,以及前来买奶茶的食客瞧见她来,都关心问案情如何。李妍如实把详情告知后,并说:“洪县令判岳氏赔付我六两二钱,除去那日的医药费,还剩三两左右。"这些银子李妍没打算全留,那些吃坏肚子的食客的确遭了罪,只赔付医药费可不行,得再买些什么登门探望一下。次日一早,李妍便出门去采购了。
总共有二十来人吃坏了肚子,她共买了二十多份的点心。之后,带着点心先把住得近的食客们的给送了。之后的几天,又腾出空来,一一把剩下的也都送了。
很快到了月中,天儿越来越冷。尤其这两日下了雨,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雨下过之后,天就更寒凉下来。
尤其是一早的时候,路边的杂草上都覆了一层霜晶。马上就要入冬了。
这两日因为下雨,李妍就没有出摊去。也正好,留在家中帮薛大娘打下手,婆媳二人一起缝补鸭绒被子。
薛大娘这被褥是越缝越高兴,因为摸起来软软的,竟比那棉花被褥还要软和和暖和。
“这个冬天可不用愁了,两个孩子晚上盖着这样的被褥睡觉,肯定不会挨冻。”
收集齐了做被子的鸭绒后,李妍也仍继续收着鸭绒。她想着,被子是有了,可还要做御寒的冬衣。
外面还落着小雨,婆媳二人则挨着坐窗下。边做着活儿,边聊着天。薛大娘提到了自己小儿子从前的一些事儿,如今,她已能渐渐接受小儿子也战死沙场的事实了。
好在,大郎还留了后,他们老薛家不至于断了香火。如今,旭哥儿月姐儿两个是她唯一的倚靠了,只要这兄妹二人能好好长大,薛大娘便也没什么怨言。
只是,儿媳妇的前程,倒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小儿媳不但能挣钱,且如今出落得越发美貌起来。前两天,还有邻居过来打探情况呢。问了家里情况,问了妍娘情况,言下之意,是想给妍娘说媒。
但儿媳是有主意的,如今家中大小事都是她拿主意,何况还是她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敢轻易就应下,或是给人家什么承诺,只能说,回头问问妍娘,看看她自己的意思。
这会儿,恰好时机合适,薛大娘便提起了:“之前,我是想娶你进门给二郎冲喜的。可后来二郎还是去了。你说起来是我们薛家儿媳,但其实你连二郎的面都没见过。你又还年轻,我不能把你一辈子都框在薛家。妍娘,娘不瞒你说,有人要给你说亲,你可有想法?”
李妍倒不奇怪,因为邻居花婶子也言词间有过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