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边,两个衙役见耽误得太久,便催促道:“县令大人还在公堂上等着,李岳氏,快随我去。”
如此这般,岳氏没办法,只能跟着衙役走了。其实李尚平也生了退却之意,但又怕因此而惹得继女不高兴,所以不敢说不去。
如今,二娘是不指望了,宗儿又还小,他唯一能靠的,就是大娘。“你们放心,我会好好陪着你们娘亲。"李尚平在女儿女婿面前说好听话。岳氏到了公堂上后,便跪了下来:“民妇李岳氏,见过县令大人。”岳氏一进来,李妍就注意到她手上包扎着的伤口了。她特意注意了下,见是左手的位置,且恰好就是那颗红色小痣的位置,她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李妍已然猜测到,定是岳氏知道了内情,所以先对自己下狠手,把那小痣给弄掉了。
看来她心里是真的很怕,否则,也不会对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不过,如果这样,就算她没了记号,逃过一劫,但恰巧就是长痣的地方被弄伤,想县令心中也会怀疑。
洪县令审问岳氏,问她何故来得这般迟,岳氏如实说话,说自己伤了手,先去医馆包扎了伤囗。
洪县令再瞧她手,见是左手位置,便也蹙了下眉头。“传卫氏。"洪县令说。
洪县令差人去叫岳氏时,也同时差人去传了卫氏来。这会儿,卫氏正于公堂外等着。
听得县令传唤,卫氏立刻垂首进了公堂:“民妇见过大人。”洪县令问:“你看下你身旁女子,那日晚上戴着斗篷教唆你于李氏饮子中下药的人,可是她?”
“是,大人。“卫氏起身,看向一旁岳氏。岳氏心虚,有些不太敢面对卫氏。但又怕自己不够坦荡,会叫人察觉出端倪。所以,略微避让了会儿后,就又故作镇定的直视着打量自己的卫氏。而她这些细微的动作,全部落入了洪县令眼中。卫氏盯着岳氏看了好会儿后,才慢吞吞说:“民妇觉得像。个头、身量,都差不多。“又看向岳氏,“你说两句话,我听听声音。”岳氏捏着嗓子,说了两句。
卫氏则道:“这声音不太像……”
听她这样说,岳氏瞬间松了口气。
洪县令轻轻拍了下惊堂木,意思着问了岳氏几个问题,岳氏都一一回答了。然后,洪县令才又看向卫氏问:“这回的声音像吗?”卫氏点头:“就是她!就是这个声音。”
见状,洪县令只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怒道:“岳氏妇,你还有何话可说?本官劝你速速如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本官必着重发落。”岳氏吓得双膝一软,立刻跪了下来。
这时候,洪县令又道:“本官面前,若敢有半句虚言,本官必不轻饶。见到了这一步,岳氏不敢再不承认,只哭着说:“民妇错了,求大人宽恕民妇。民妇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做出这等蠢事来,得了这次的教训,民妇之后再也不敢了。”
见她招了,洪县令则又问:“你何故要害李氏?”岳氏不敢有所瞒,便把同李妍的关系,以及之前晓春学堂的事儿,一一如实交代清楚。
谁知,洪县令听后更加生气。
“只为这个,你竞就能在别人的饮食中下药?本官还以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洪县令肃着脸,怒意尽显。
岳氏早吓得七魂去了六魄,早顾不上手上的伤了,只一个劲朝着洪县令磕头:“民妇知错了,求大人宽恕。民妇之后再也不敢,求大人从轻发落。“又移着膝,朝李妍磕头,“二娘,看在你爹、你弟宗哥儿面子上,你便饶了姨母一回吧。你瞧瞧我……”她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那张受伤的手伸来给李妍看,“二娘你瞧,我已经为此吃了大苦头,我真的知道错了。”李妍错身避开,不让她跪自己。
“如今案子水落石出,县令大人会秉公执法的。我要的就是真相,如今真相大白,我的名声和招牌保得住了,我也不是不留情面之人。”李妍深知不能“赶狗入穷巷"的道理,凡事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