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东西要分享的。"他注意到岑礼探究的目光,眼神没有躲闪,光明正大和她对视。
岑礼想到不久前和林双语聊起的话题,莫名心虚,微微别过脸去。1闵志远从邻市被找回后,岑礼第一时间去到闵雪婷外婆家。因为闵志远年纪太小,警方不能强制带走孩子,也不能过度逼问,在闵志远承认伤害闵勇健之后便回了警局。
岑礼买了水果前去,在小区公园里见到几个玩耍的小孩子,闵雪婷下楼来接岑礼,将水果搁下后拉着岑礼进了房间。外婆住的是一间安置房,一室一厅,这几天在卧室里添了张小床,闵雪婷和外婆一起睡大床,闵志远回来后暂时让他睡小床。闵志远回家之前舅舅来过两次,给外婆带了新鲜的蔬菜和肉,又塞了几百块钱给闵雪婷,帮着四处打听闵志远的下落。可孩子好不容易被找到送回来,尼股还没坐热舅舅就变了脸,又说这孩子弑父有悖人伦,应当给送到福利院去。闵雪婷知道舅舅是担心他们姐弟赖在外婆家,这多半是舅妈的意思。闵雪婷问岑礼:“我查过了,我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爸爸没有兄弟姐妹,那么按照法律规定他那套房子就是我和弟弟的。现在志远回来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办理房子过户手续了?”
过了户就可以把房子挂出去,虽然房子出过人命不吉利,可是位置好,所属的学区也很受人追捧,只要她愿意折价不会卖不出去。岑礼点头,叮嘱她房子过户所需的材料和流程,然后才看向一旁安静听着的闵志远。
八岁的小男孩个头尽然这样小,之前在医院病床上盖着被子岑礼未曾察觉,这会儿才觉得他消瘦又应激,人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
“我可以和志远单独聊一聊吗?"岑礼礼貌询问。闵雪婷看向志远,后者不安地摇摇头,表情紧张。闵雪婷叹口气,“志远应该是吓坏了,跑到他们数学老师家里待了几天,对方一直知道志远有被家暴的情况,所以才没联系家里,还只当志远是被打怕了一直帮着做心理疏导。”
“志远别怕,这是岑律师,是帮我们打官司的律师,是很好的人,她不会伤害你的。"闵雪婷语气柔和,引导他:“我们毕竞做错了事情,所以警察叔叔会经常来问我们一些问题,姐姐知道你现在不想和陌生人说话,但是我们要把当时发生的情况说给岑律师听,这样她就可以帮我们去和经常叔叔沟通,警察叔叔就不会一直来逼问志远了,知道吗?”
闵志远防备地再次抬头去看岑礼,好半天,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道:“是那天在医院里被求婚的姐姐。”
“是。"闵雪婷欣慰地说:“就是那个人很好的律师姐姐,所以志远,你要认真告诉她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嘛?”
闵志远听话地点头,随后,将案发当天的情况一字一句告诉岑礼。岑礼做完记录,判断了一下闵志远现在的精神状况,离开前叮嘱闵雪婷:“如果志远有任何异常举动,给我打电话。”闵雪婷拉住岑礼,支支吾吾问她:“岑律师,上次你说这回会带着代理协议过来的,怎么”
这不问还好,疑一问,压在岑礼心口好几天的问题终于被点明,她想逃避也不行。
“是不是代理费的问题?“闵雪婷知道岑礼心善想要帮她,可是律所毕竞不是只有她一个律师,闵雪婷查过,志成所在本地的口碑不错,收费标准远比上回岑礼说的要高上许多。
岑礼点头,想起自己工资卡里的余额,不忍道:“代理合同都有模板,起草起来很容易,确实是难在了代理费的问题上。”岑礼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但律所的原则也无法撼动,她想了想,还是采纳了檀砚书的建议,直说:“因为按阶段收费的案子一般都走不到一审阶段,所以前两个阶段收费都会高一些,一般的律师宁愿第三阶段不收费,也不愿意在前斯少收费用,所以…”
“那我们就按你们律所的标准,不论案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