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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锁横江·龙旗裂帛·新元肇始(3 / 10)

金的郁金香国东印度公司徽章——缠绕王冠的双狮纹章在灰烬下依然狰狞刺目。他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扉页上一行用深红色墨水书写的西语标题,如凝固的血块扎入眼中:“JavaKuliAllocationsRecord”(爪哇苦力配给记录)。一行行冷漠如刀的记录冰冷刺骨:“巴达维亚苦力营,编号A-17至A-1896,日配糙米八两(合公制约300克),粗盐三钱(约11克),……病患减半配给……”他面无表情地往后翻动,一本被雨水泡得发胀、封皮卷起的册子滑了出来。沉重的封面上写着更骇人的字样:“PlanterFatalityRegister”(种植园劳工死亡记录)。他粗糙的手指捻开湿粘的纸页,目光停留在一八四八年十月晦暗的一行字迹上:“华人苦力三百名,编号C-501至C-800,因抗拒‘劳动规训’(鞭刑)……投入鳄鱼池以儆效尤……”旁边是一行潦草的字母签名。
一张泛着潮气的残破照片从箱底被他捻起。照片已模糊不清,但仍能辨认出一个身形瘦小的土著孩童,细瘦的脚踝上赫然锁着一条沉甸甸的铁链,链条另一端缠绕在巨大甘蔗压榨机的木架上。孩童惊恐圆睁的眼睛占据了照片大半,那纯粹的、几乎要溢出画面的恐惧,如同无形的钢钉,狠狠楔入观者的心底深处。
“嗤啦——”
刺刀尖轻易地划开了那本死亡记录的扉页,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废墟中异常清晰,像是在剥开一道陈年旧疤,露出里面未曾干涸的脓血。
“全抄下来。”王铁锤的声音干涩,如同碎砾摩擦,雨水顺着他脸上那只旧伤的褐色皮眼罩边缘无声滑落,“派识字的人,写大字报。贴遍岛上每一个市集,每一处村口土墙!让那些还在丛林里观望的部落头人们都看看,他们敬畏供奉了百年的‘文明老爷’,手里的账簿,每一笔都沾着多少血!让他们认认——什么叫‘文明教化’的底账!”
不远处低矮竹楼的巨大阴影里,几位赤膊、皮肤黝黑的土著长老正默默望着斑驳墙壁上贴着的《同泽共生宣言》。宣纸粗糙的边缘在风雨中微微颤抖,上面汉字的墨迹和土著语言的图画符号并列。其中一个须发花白、脸上刻满部族图腾刺青的老者,突然用极其生涩、艰难但无比清晰的汉话低语:“我们族……祖先的骨头……也被他们钉在高高的椰子树上……晒成了盐……”话音刚落,另一侧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红羽部落的大酋长卡鲁,他那根象征部落血脉和祖先威严的巨大骨杖,携带着积蓄百年的悲愤,狠狠砸在潮湿的泥地上,泥点四溅!“先祖之灵已听见!”他的吼声如同沉闷的雷滚过林梢,“炎华人不拿虚言包裹刀锋!!”随着他的怒吼,数十支细长的梭镖被红羽部落的青年们扛出雨林的边缘,每支梭镖的中段都牢牢系着一根染成鲜红色的翎羽。他们沉默地将这些象征狩猎与战斗的武器,整齐地码放在炎华军临时哨卡前的空地上——第一批自愿加入巡逻的土著盟军,就在这片曾被血泪腌渍、被尸骨堆肥的腐土之上,悄然萌生。
泗水港,荷军仓惶撤退后遗留的巨大货栈里,李定边眼前的景象却将他心中残留的一丝对西夷“礼法秩序”的幻想彻底打碎。十二只冰冷的铁皮大箱,被士兵们撬开后码放在阴冷的仓库地面。里面没有金银,没有珠宝,更没有寻常货物。每一个箱格里,都安静地躺着一颗泛黄、空洞的头骨!数十颗,数百颗!每一颗颅骨的额顶或颞部,都用尖锐的刻刀冷冷蚀刻着编号与部族的名称——“巴厘族S-17”、“爪哇族J-84”、“达雅族D-3”……旁边散落的几页阿姆斯特丹大学签署的档案记载得清清楚楚:此乃“低劣未开化族群生理结构研究标本”,原计划运抵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公开展示……李定边的呼吸骤然急促,额角青筋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狂怒与恶心,厉声下令:“把这些头骨……在仓库中央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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