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远胜于你,你理应好生向他学习才是……”
无论如何,胡亥与肖燃皆是他的骨肉,他自然期盼胡亥能与肖燃和睦相处,并能从肖燃身上学得几分长处,总胜过这般不学无术,如同膏粱子弟。
胡亥面色极其难看,心底已将肖燃诅咒了无数遍,此时却只能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嬴政摇了摇头,“回去好生反省;身为大秦皇子,可无过人之才,却断不能无立身之德……”
“唯。”胡亥恭声应道。
他不敢在此多作停留,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至于一同用膳之事?
他已是万万不敢再提及了。
半个时辰之后。
赵高缓步踏入胡亥的寝宫。
啪!
啪!
啪!
接连不断的器物碎裂声传入耳中,令赵高眉头瞬间紧蹙。
他挥手屏退左右侍立的宦官,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甫一入内,便见满地狼藉,尽是破碎的残片。
无数制作精美的漆器跌落在地,已然化为乌有。
一个面容阴郁的少年,正狂怒地挥手摔砸着周遭的物件。
赵高沉声喝问:“十八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
胡亥狠狠地将手中之物砸向地面,这才大口喘着粗气停下了动作。
“孤今日往见父皇,结果……”
他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怨毒,一字一顿地说道:“结果竟被父皇狠狠教训了一通!”
赵高闻言一愣,“公子做了何事?”
在他的记忆中,始皇帝陛下似乎极少这般训斥胡亥。
胡亥咬紧牙关,将方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赵高静静听着,眉头越锁越深。
待胡亥说完,赵高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那个曾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看似荒谬绝伦的想法,此刻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出来。
莫非,那名少年当真……是陛下的龙裔?!
见赵高久久不语,胡亥忍不住追问:“老师,您说父皇是否太过偏袒了?仅仅因为一个贱民,他竟然因此打了我一巴掌!”
“而且父皇还留那人一同用膳,连孤都未曾有过这等待遇!”
胡亥的语气里充斥着无法掩饰的嫉妒。
在他的认知里,父皇向来是最为宠溺他的。
即便是长兄扶苏,在父皇面前的受宠程度亦远不及他。
今日却因辱骂了一个草民而遭到父皇的严斥,任他如何自控,也无法平息内心那熊熊燃烧的妒火。
胡亥冷哼一声,“父皇待他之好,简直令我疑心那小子才是他的亲儿子!”
赵高缓缓开口,语调平稳:“或许,他还真是陛下的儿子……”
什么?!
胡亥心头剧震,难以置信地望向赵高。
“老师,您在说什么胡话?那个贱民……”
若非赵高在他心中素有威望,他此刻恐怕早已怒骂出声了。
区区一个身份卑微之人,怎可能是天子之子?!
赵高沉吟着分析道:“以老奴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对此子的态度实在异乎寻常;即便是长公子扶苏,恐怕也未曾得到过这般的恩宠。”
“况且此子乃是陛下于途中偶遇带回,其真实身份究竟为何,至今仍是个谜;此人过往的经历,我等一概不知……”
“老奴曾设法打探,听闻陛下是因见到了那少年身上所佩的一块玉佩,才最终决定将其留在身边。”
“结合今日陛下对他的态度来看,倘若他当真是始皇帝陛下的血脉,老奴亦不会感到丝毫意外。”
嘶!
胡亥只觉一阵寒气沿着脊柱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他原以为赵高不过是凭空猜测,未曾想竟真的梳理出了一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