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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剖心酬情意,寒窗断语伤离肠(2 / 3)

莠默默立在一边,并不上前来。两人七手八脚的伺候他穿戴整齐,见他神色冷凝,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等宋鼎元拂袖出了院子,红藜方才探头舒脑的进来,见林净和抱膝蜷坐在床上,眼神空茫。

她万没料到宋鼎元肯做到如此地步,这些时日冷眼观来,他其实算不上个十全的良善人。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宰执朝堂的野心。佐天子,坐庙堂,进百官,法天下,大概是所有读书人的夙愿。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可待她,他实在算得上倾尽真心了。

说不心动是假的,圆滑世故的少年人为了她生出一腔赤诚热血,觉得可以不靠任何助力,全凭自家本事也能站在众山之巅。可当真踏上仕途,荆棘曳衣,乱石阻路,虎豹巉岩充于前,会不会把他的棱角磨光?届时会不会后悔今日没有选择一条坦途?而那点儿女情长的慰藉又其能填补他的遗憾吗?

又或有一日,色衰爱弛,她又该如何?是软着身段乞怜献媚以求宠,还是咽着气,淹着泪,勉强维持着主母的体面。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能承受的。

明明白白的痛苦,总好过铢积寸累的腐烂。圈圈围廊深处那团小小身影伶傅而脆弱,仿佛一触即碎。红藜不敢上前,在门口轻声唤了声姑娘。林净和的眼神缓缓挪过来,索然一笑。大雪仍搓绵扯絮的下,来安见雪势大,想着大人定要在此过夜的,因给了厨下几个银子,置办了几样嘎饭菜蔬,使小厮买了一坛金华酒,安排端正,请文楷来房里两个吃酒说话。

文楷扫一眼席面,睨着他道:“你有甚事?平白整治这些。”来安筛了一钟酒,双手递上,堆下笑来道:“请哥哥先吃了这酒,我才肯说。”

“你小猴儿甚时候也学会这套了?"文楷笑骂他,“你先说明白了,我才吃。来安方苦着脸道:“我的哥哥,你甚么时候得空了与大人说一声儿,别教我再跟着菊痕姑娘了。”

文楷掀起眼儿,“怎的?她摆布你了?”

“那倒不是,菊痕姑娘旁的不说,真真儿是绝好一个宽厚人,待我还像从前在府里那般!就是红藜那小刁嘴儿时常抢白我几句,也不少皮少肉的,我不与她计较。”

“那怎的还要回去?”

“这位姑娘瞧着不声不响的,心里可是个有主意。我现在镇日提心吊胆的,只怕哪一日又把人看丢了,可不要把性命赔在里头了?“来安把头低了一低,小声嘟囔,“我是叫公子打怕了,现在一吹冷风,这尾巴骨还滋滋儿的疼。”“就为这个?"文楷这才端起酒钟,咂了一口,“我劝你还是好好当差,没准你终生的体面都在这上头呢。”

“这怎说的?”

“搁你那核桃大小的脑仁儿好好想想,"文楷戳着来安的脑门子,“自小到大,公子见过多少女人,哪一回这么上心过?当时姑娘走了,公子气的跟个阿旁罗刹似的,找回来以后愣是一句重话也不舍得说。净心庵那事儿,公子为甚要把消息捂的怎严实?前儿还使来福去陇地把林县令的户帖拿了来。”

文楷瞅着一脸愕然的来安,夹了一筷子烧鸭自顾吃,“你自个儿琢磨琢磨。”

来安支着下巴,忽的一拍桌子,“难不成…”文楷微微一笑,忽听一个小斯在门外喊道:“大人出来了。“文楷立时撂下筷子,麻利的套上雪褂子,推门出去了。

雪夜朔风凛冽,整条街上只有一抬小轿顶风冒雪前行。因雪积的深,轿夫行的艰难,轿身难免有些摇晃。宋鼎元坐在轿子里,额上的青筋尚自突突的跳,轿子颠簸晃得头也疼,面色越发难看。

他自小到大,无论仕途还是情场,无一不是顺风顺水,却在这个女人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跟头。他有时也想就这么撒开手罢了,可一想到那女人说甚么世间好男子也多的是,便怒气翻涌。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旁的女子一样,感激涕零地接受他的心意,安心做一株附他而生的女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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