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男人正色眯眯地瞅你那片肉。”欧大嫂本能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没有看到人影,“你这妹子,还开你姐的玩笑。”甲成果撑着欧大嫂笑得弯腰,欧大嫂脸上笑得开花,泪水在眼眶里涌来涌去。
我看到我妈身心疲惫地回到家,她说:“甲儿你要珍惜这次读书的机会,为了给你买到豆豉我用了最大力气,要不是你欧娘娘,不可能买得到。”她转身看到王世清说:“你明天到县城进点货,听说“雪竹”牌香烟与到供销社提供的价差比较大,我们一天到晚给供销社代销,利润都给他们,我们只有5%代销费,我们悄悄直接到县城进货,挣点钱给甲王乙交学费和学杂费。”她说完后,在堂屋一把木长条櫈上坐下,耷着头,一只手轻轻捶着头,一只手撑在大腿上,王世清对她说:“你是不是有些感冒,头痛得很吗?我这个赤脚医生给你配点药。”“好嘛。”我从厨房取来一个碗,双手端着这个装满开水的碗,双眼盯着碗中水,开水很顽皮,在碗中飘来飘去就是想逃离碗奔向大自然,我只有迈着小步走向甲成果。王世清瞅见我,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瓶,边跑边说:“大儿,你小心点,别烫着手。”他从我手上接过碗,迈步到门外,把碗轻轻地向外倾斜,碗中水飞溅出去,然后端正碗递给甲成果说:“小心点,有点烫,我把药给你,吃完药,睡一觉,应该没有什么事。”“你不要给我加扑热息痛片之类药,否则瞌睡多。今晚我还要搓引线,明天他们俩兄弟才有事情做。”“你明天还要去赶场,早点休息。”“你说得好,早点休息,钱从何而来?”
王世清来到县城鱼市口副食品批发公司,一位披着长发中年女人对他说:“王世清,你又来进货,你们卖得还快,想进点什么?”王世清从上衣口兜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纸,递给她。她把纸放在柜台上,用手把纸理伸,瞅着他说:“这字写得还不错。”“人家教过书,当过老师,字肯定写的好。”一位白白胖胖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插话道。“刘经理好!”王世清脸上挂着笑容招呼道。“老王,你今天来主要进什么货,帯有鞭炮吗?”“今天就是悄悄地捎帯二佰饼鞭炮。”“你鞭炮在哪里?我们全买了,你免得到处跑。”“你知道进出口公司,王经理需要的。”“那给我们一佰饼,如何?”王世清用手挠头,停顿几秒说:“没有问题,你刘经理说咋办就咋办。”“王世清,你买一件香烟吗?”中年女人问道。“对,有什么问题吗?”“主要是核对一下。”王世清对刘经理说:“老朋友,欢迎你到我们乡下来玩,今天下午我还要赶三点半的汽车。”“好,现在小偷多的很,你要注意货哟。”他花一元钱雇一名木板车,把所买的东西拉到汽车站。汽车站人多,有的坐在侯车室绿色木櫈子上睡觉,有的正在汽车顶上装货,有的站在售票窗口买票,有的在侯车室卖报纸和书,还有的在聊天和抽烟。王世清对一名男管理员说了一箩筐好话,递给他一只香烟,他把烟仔细瞅瞅,王世清把打火机打燃火,小心移到他面前,他用手摆了摆,说:“这里不准抽烟。”然后把烟夹在耳朵旁边,用手朝汽车方向挥了挥。王世清嘴里不停地说:“谢谢。”他来到汽车面前对司机说道:“师傅,我有三件货。”“你上蛮。”他对拉板车的人说:“你在上面码货,我在下面递给你。”我在下面一件一件检查后,递给他。拉板车的人是一位中年男人,年龄不大但额头上皱纹宛如水中落下一颗石粒形成的波纹一样多,手掌上老茧多又厚,眼睛透露出是一名实在人。他把三件货一件一件摆放整齐平稳,把货网绳拉紧拉牢,然后对着站在车下的王世清说:“你看如何,安全不?”“可以了!”王世清把一元钱交给他,他瞅都不瞅直接放在裤兜里,然后对站在王世清旁边的一位年轻小伙子说:“兄弟,我们走。”王世清惊讶地看着他,他说:“他是我老弟。”
傍晚,王世清回到家,甲成果对我说:“你爸辛苦了!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