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3 / 5)

面便撞见康苏勒。他额缠纱布,由人搀扶,一瘸一拐而来,口中犹自骂骂咧咧,显然是才得知安壬的谋划。萧沉璧无丝毫动容,时至今日,此人竞还贼心不死,优柔寡断,更惹人生厌。

然而转念一想,此乃挑拨离间、以泄心头之愤的良机。于是面对康苏勒那震惊痛楚的目光,她一反常态,没有和往常一样绝情,反而捏紧了手中帕子,故意避开他审视的视线。然后,她眼尾微微泛红,深吸一口气,装作强忍委屈的样子,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何用?罢了,你若是还念旧情,便替我转告安壬,说今日既逐了他愿,往后本郡主也无甚可推拒的。他让我来,我便来;要我怀,我怀便是。只有一条,必须转告叔父,保我阿娘性命无虞,身体康健!”说罢,不给康苏勒开口的机会,她转身便走。康苏勒亲耳听她承认此事已成,急火攻心,一拳狠狠砸在廊柱之上,鲜血淋漓。

随后,一回头,他又瞧见那厢房的窗户半开着。只见那姓陆的一身寝衣,发尾犹湿,似是刚沐过身。妒火瞬间焚尽理智,他厉声呵斥:“看什么看!再看剜了你的眼!”萧沉璧听到此言,踏出内院之时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这抹笑没逃过李修白的眼睛,他瞬间识破了萧沉璧的意图。此女果然聪明又心狠。

寻常女子遭遇此事后多半哭哭啼啼,她倒好,醒来的第一眼便要杀他以泄愤。

意识到杀了他也没用后,转而又利用自己的处境予以报复。只一句委屈的抱怨,便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一是挑起进奏院两位院使内讧,利用康苏勒对她的爱慕与独占之欲,激起他对安壬的愤怒,日后,安壬少不了要受康苏勒报复;二是叫康苏勒对他也心生愤恨,日后他也少不了被使绊子。如此一来,这回得罪她的两个人都必然要吃苦头,她自己却能置身事外。着实好心计。

李修白视线从萧沉璧的衣裙上缓缓收起,压下眼底的冷意,微笑着将窗户关上,隔绝外面康苏勒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而且,此女不但心狠,手也狠,他身上被咬出大大小小七八个牙印,后背更是布满抓痕。

一场下来,不像情/事,倒像战事。

如此野性不驯,幸好她那夫君是个天阉。

否则,迟早要死在她衣裙之下。

李修白不由得同情了一番那倒霉鬼。

另一边,朝会散后,徐文长自落第举子一跃为新科状元,堪称这科举舞弊案头号赢家。

一时间,坊间喧腾,纷纷欲睹状元风仪,更有显贵之家摩拳擦掌,意欲“榜下捉婿″。

可众人瞩目的徐文长此刻脸上却并不见笑颜。崔儋这几日对他们这些举子颇多照拂,为了拜谢,徐文长特约他在平康坊一处酒肆共饮。

三杯酒下肚,徐文长忍不住发问:“敢问崔侍郎,那郑怀瑾是何人?其智卷文采虽可观,但较之探花之位,恐怕稍逊一筹。另一位寒门举子答的分明更妙些,圣人何以偏偏钦点他为探花?”

崔儋倒也不讳言,道:“怀瑾是荥阳郑氏这一辈的嫡孙,自幼便蒙圣人垂爱,所以圣人才恩赐于他。但怀瑾其人,并非贪慕功名之辈,实在是圣恩难辞,身不由己。你不要记恨于他。”

然后,崔儋话锋一转,又提及郑怀瑾在此番科举案中仗义执言,作讽喻诗痛斥庆王之事。

徐文长惊讶:“原来那首锋芒毕露的讽喻诗,竞是出自他手?”“正是。“崔儋颔首,“怀瑾虽有风流之名,但为人风骨峻峭,最是见不得此等龌龊之事。他有圣人这座靠山,庆王党羽纵是恨得牙痒,也奈何不了他。”徐文长又好奇:“便连庆王也比不过?为何?”崔儋为人谨慎,并未吐露圣人与先太子郑抱真之旧事,只道:“莫说庆王了,便是圣人亲女,金枝玉叶的会昌公主与郑怀瑾争道于大街尚且铩羽而归。”徐文长闻言色变:“竞有此事?”

崔儋笑笑,遂把这桩著名"争道案"娓娓道来。“彼时怀瑾年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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