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淡淡“嗯”了一声:“若遇夜袭、巷战,或追击残敌时或可奇兵制胜,此术精妙,却只适合缉盗拿盗贼。”
眼瞧着程昭略有赧然,祁深环视众将士,“当今圣上广开言路、虚心纳谏,军中更是需集思广益,诸君但有良策,皆可畅言。”虽无升官之才,但并无升天之过,程昭也不由打量了下面前的中郎将。他向来对他带有崇意,原来这就是古代的少年将军,当真瞧着英姿勃发,年轻有为,真是羡慕,他的计划还未实施便天折了,这军营还是并不适合他,还是耍些小聪明更是他的舒适区。
而祁深瞧着这人似乎略有丧气般,却笑了。这歪才倒可以小用,他暗忖后突然临时考察道:突厥骑兵来去如风,当如何制之?"
“可效韩信“背水战′,佯败诱敌至狭谷。设伏兵,上掷火油,下布铁蒺藜。纸上谈兵倒是厉害,祁深挑眉:“若敌分兵绕后?”程昭粲然一笑:“那便正合心意,敌分则力弱,我军集中精锐击其一路,余者见势,必乱。”
“《李卫公问对》有言,'兵无常势',你倒深谙此道。”程昭垂首:“未将不过拾人牙慧。”
“自明日起,你领一队骁骑,专训近身格杀。”得了提拔的程昭顿时眼睛一亮:“是!”
眼见即将到了下职时间,左武侯卫衙署内,祁深慢饮一口茶水,正解了甲胄,忽见亲卫疾步入内,单膝跪地:“将军,盯梢周菊英的人来报,人不见了。”祁深眉峰一蹙:“何时的事?”
他不信她敢跑。
“申时三刻出的锁烟楼,在丰邑坊绕了几圈,甩开了我们的人。“亲卫额头沁汗,这会儿才见世子得闲,忙匆匆来报,“不过方才探子来报又见着她了,正往大慈恩寺方向去。"
“大慈恩寺?"祁深眸色一沉。
上次她也是去了那儿,难道有藏了什么在那。祁深当即冷了脸,“怎么出的府?不是让人存心刁难,这也能疏忽?”那亲卫便把事情说了,祁深忽又不气了。
他指尖摩挲着书案一脚,忽而冷笑:“那陈医人的事她知道了?是何态度?”
他迫不及待看她跪地求饶。1
亲卫依旧照实说,祁深闻言点点头,又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狡黠:“不错,钱赔干净了吧。”
“估摸着是没了。“亲卫低声道:“可要拦下?”“不必。“祁深霍然起身,“备马,点一队人,换常服,跟本将军去逮人,她还真是,常常处处能给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