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将说出这话的人给扣个妖言惑众的罪名,直接大刀阔斧,人头落地,也很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可以不说这么严重,多吹吹公主的耳旁风还是好的。“张十三一笑,“还有一事,保证让他头疼。”
“那先着手去办。“应池回着上一句话,下一句话让她感觉希望已至,“什么事?”
张十三凑近半步:“他的另一处别苑里,藏了个人。”“谁?”
“旧齐王妃。"眼见着应池蹙眉,那是不解,不识得厉害,张十三解释道,“太子同齐王谋逆,被诛杀,只赦免女眷留在宫,三月前齐王妃却骤然暴毙。应池不由心心惊:“如此大胆,连逆反家眷都敢私藏,岂非欺君之罪。”“若将此事捅出去……”
应池冷笑一声,忽地笑了:“那就不止是棘手这么简单了,谋逆同党,欺君罔上,不死也是大罪,够他也去岭南走上一遭了。”像是终得希望略有些不相信般,应池压着激动确认:“消息可确凿?”“千真万确。"张十三斩钉截铁,“我们时月阁就是靠消息赚钱的,没有我们不知道的。”
“真的?"应池一手紧掐掌心,一手攥住了面前人的胳膊,“那一定要帮我找个人。是和我同在鲁公府做活的人,她叫芝芝,在八月初,她被沈大郎沈敛谦卖了,不知所踪。
“每去西市我都会去人牙行寻,但从未见过她。若时月阁真有本事,请务必帮我找到她。”
此时应池只想到了芝芝的安危,以及眼下事情的紧急,没有去问询她一直在找的妙招先生。
而张十三来时亦把一件奇事,有人曾三番五次去墨香林寻痴鹰居士,前两日竞堵到了陈氏医肆的门口这事,忘了说与阁主听。<1日光薄西,演武场上却依旧尘土飞扬,祁深负手而立,玄甲映着冷光,却抵不过面上的冷意,他眸色沉沉地望着场中操练的兵士。突厥暂盟以稳,狼子野心,说不定某一日便卷土重来,拖上这群兵士上战场,简直就是增加伤亡人数。
指节轻叩刀柄,且这般练法,终究还是差点火候。正此时,摄巡街使程昭抱拳上前,嗓音清朗:“将军,末将有一练兵之法,或可一试。”
祁深侧目,他从前便察程昭眉目坚毅,自有一股锐气,虽非魁梧之躯,但脑袋聪明。
先前的大事小事他都或多或少地有参与,且最近这些日子又破获了一桩西市胡商命案,在一众人中已脱颖而出。
“讲。”
程昭得令,径直走向场中,他自腰间解下一柄短匕,刃不过六寸,但寒光凛冽。
“突厥人擅骑射,近身缠斗却多凭蛮力。“程昭手腕一翻,匕首灵巧如银蛇吐信,“若我军习得短兵巧技,狭路相逢时,可占先机。”祁深眯眼,未置可否。
程昭忽地转身,对一旁魁梧兵卒道:“来攻我。”那兵卒嘿然一笑,挥拳便上,却见程昭身形一矮,匕首斜划,未及伤人,却已抵住对方咽喉,再变招时,肘击膝撞,招招狠辣,竟将大汉逼得连连后退。场边兵卒瞬间哗然。
祁深眸色微动,此等技法,非中原路数,倒似……专为杀人所创。“此为何术?"他沉声问。
程昭收势,额角微汗:“回将军,此乃“寸短寸险"之法。匕首虽短,然攻其必救,敌纵有千斤力,亦难施展。”
祁深缓步上前,忽夺过匕首,寒光一闪便抵住程昭心口:“若本将军这般攻你,如何防?”
程昭不慌不忙,左手格腕,右手成爪反扣祁深肘关节,竞是一记现.代.军.警擒拿:“敌强我弱时,当以巧破力。”
两人瞬息过手数招,祁深忽笑颜,而后撤步,称赞了一句,“身手倒是俊俏。”
“但两军对阵,铁蹄如雷,箭雨蔽日,彼时,何来近身缠斗之机?”程昭擦了一把汗,本想着借机升升官,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太缺少远见,也没有上战场的经验:“将军考虑周到,此术确难用于万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