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场上的事我不懂,但是流言蜚语我还是懂的,它们能杀死一个本没有错的人,万一真毁掉了你爷爷的生日宴,你到时候……
“不说这些了。"孟庭礼态度很明确,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岔开话题,“吃晚饭吧。”
“孟庭礼!“简宜有些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我是脚伤了,又不是命没了,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不知是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孟庭礼看着她没出声。外头的刘姨听到书房的动静,心跟着悬了起来,这才好了几天,两人又吵起来了?
但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再听到别的动静。书房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头了,简宜轻叹放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你走到现在也不容易。”
她之前的想法一直过于片面,但了解越深,越能明白孟庭礼一开始的意图,他总对孟家的事避而不谈,并非不在意她,而是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过于复杂,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分析不了这里面的局势,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夕可她总不能自私到什么都不管吧?
“算了,好吗?”
孟庭礼做人做事向来不受限,又不是个愿意憋屈的主,平白无故让简宜受了伤,心里这关怎么也过不去。
“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不出手,等他有所防备,再动手就难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简宜的态度也很明确。孟庭礼看她,忽地觉着她有些傻:“不觉得委屈?”简宜摇头:“她不是也挨了一巴掌吗?我瞧着力道可不小,都说打人不打脸,还是自己的亲女儿,廖志明的态度已经摆在那了,再说,你们做生意不是最讲究利弊吗?这摆明弊大于利的事情,你这么聪明,总不会看不懂吧?”为了说服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孟庭礼既无奈又好笑:“不跟我一条心就算了,旁人说两句就策反,是不是太没有原则了?”
见他有所松动,简宜松了口气:“他是你堂弟,前前后后都在为你考虑,说得我们要害你似的,还老说我没良心,真为你考虑,你又不领情。”孟庭礼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她的关心在意悉数入眼,听着她最后的嗔怪,彻底无可奈何:“你要真想害我,那我也认了。”这大抵就是作罢的意思了。
孟彦堂算得很准,能让他改变决定的,只有简宜。正事聊完,后头的便是玩笑话了。
“这么看来,孟总的原则也不太坚定呢。”孟庭礼顾着她受伤的脚,不好乱来,只托了她的下巴,浅浅吻了吻她。“在你面前,没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