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宋瑞澜想到这一层,没有立刻出声,准备等回到家里再问。待到7-3的防盗门嘭地一下在面前合上,贺清砚依旧没有动,在门口静立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朋友。“贺清砚跌坐在沙发上,喃声重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宋悦葳这一世认了自己妈妈作干妈,说他和宋悦葳两人是兄妹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是兄妹,是朋友,是同学,可却不能是恋人。而原本,他们是夫妻的啊。
贺清砚摸着黑去到了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床头灯亮起,照亮了他手中的丝绒红盒。与他佩戴的那枚简约婚戒不同,红盒中的戒托中央嵌有一颗圆形钻石,其切面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这是属于宋悦葳的那枚婚戒。
他将两枚婚戒并排放在掌心中。
“你把婚戒拿走,是打算用它做什么?”
“融了。”
手指合拢,两枚戒指被他狠狠攥紧。
或许,他现在真的可以将两枚戒指融掉,做成新的东西了。毕竟,它的主人已经彻彻底底地放弃了它。回到家中的第一时间,宋瑞澜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葳葳,贺清砚那个家伙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
宋悦葳换鞋的动作一滞,脑中记起男生屈膝跪下的一幕。她眼睫颤了颤,继续方才的动作:“没什么。我已经和他和解了。”“什么?你和他和解了?那向晨怎么办?“宋瑞澜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爸爸。"宋悦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宋瑞澜有些讪讪:“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吗?贺清砚他曾经可是……“我说的和解,只是说,和他做朋友而已。”宋瑞澜停下了自己的喋喋不休,眨着眼睛:“只是朋友啊?”宋悦葳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沙发上,又一次肯定道:“只是朋友。”祁向晨第二天便从两人的相处之中看出了一丝蛛丝马迹。骑车的男生出声询问:“贺清砚昨天去工作室找你了?”后座的女生轻声回应:“嗯。”
酸话紧接而至:“就知道他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昨天市里的游乐园遇上五周年纪念日,门票打折。宋悦葳便主动提议让祁向晨放学之后,带着姜玉琼去游乐园玩。
好不容易不用再为金钱和疾病发愁,不妨多去体验体验之前未曾享受过的人生。
祁向晨邀请宋悦葳一起,却被女生拒绝了。宋悦葳目光悠远,视线并未聚焦在某一处:“你不用对他有那么大的敌忌。
“什么?"他不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态度吗?葳葳之前也一直都是放任不管,怎么今天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了?
难道是…他心中有了某个不好的猜测。
女生接着说:“他答应我,说我们之后只做朋友。”祁向晨发出不可置信的一声"哈"?
贺清砚能同意这件事?
他很快明白,在他缺席的昨天,贺清砚一定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葳葳主动开囗。
“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只是我和他说开了而已。”
宋悦葳会这么回答,就说明她不愿意把昨天的事情分享出来。祁向晨已经不止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以前他会问,可没有一次问出了答案。
他现在学乖了,也不打算问了。
至于贺清砚的同意,他可不会像葳葳一样,听信他的鬼话。现在是朋友,可朋友的关系就不能变质吗?只是在宋悦葳面前,他选择顺着女生的话去说。“他早就该有这个自知之明了。“祁向晨不满地哼哼出声,“还梦想是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有情人,那也只能是我和你。所以葳葳,有没有可能…宋悦葳早就猜到他想说什么了:“等你毕业,成为市高考状元再说。”“等等,之前是不是没有市高考状元这个条件。“祁向晨敏锐发现了女生口中的漏洞。
宋悦葳佯装困惑:“一直都有啊。”
祁向晨暗自咬了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