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咸烧白。
周砚之前拍视频的时候有拍过一个专卖咸、甜烧白的夫妻店,靠着两大碗挣了蓉城三套房,供出了两个大学生。
逢年过节的时候,堆迭成山的土碗,蔚为壮观。
反正咸烧白、甜烧白挺特殊的,说不定以后他也能这么卖,把外带的钱也给挣了。
店里还没有其他客人,黄莺跑到厨房门口站定,看着周砚问道:“周老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店搬到嘉州去?”
“还早着呢,得把那房子推翻重建,正努力挣钱修房子。”周砚微笑应道。
黄莺笑着道:“你的饭店要是开到嘉州,生意肯定也很好,到时候我再来吃饭就方便多了。”
周砚看了她一眼,圆脸上的笑容非常坦荡,他相信这姑娘真是这么想的。
就是不知道黄小鸡是怎么想的。
怕是晚上都睡不戳。
肯定会翻来复去的想,要是他拿到了这个房子……
工厂下班的铃声响起,饭店很快忙碌起来。
黄莺和黄兵吃饱,把面上已经有白色油花凝固的咸烧白装进保温桶,提着走了。
“老汉儿喊你买的?”出了饭店,黄兵随口问道。
“不是,我自己买的。”黄莺摇头,“咱们酒楼的咸烧白用的是嘉州本地盐菜,我觉得不如周砚做的这个正宗,偏偏老汉儿觉得自家的咸烧白嘉州第一。我今天就要让他尝尝,嘉州第一的咸烧白是什么味道的。”
黄兵看着她道:“那你不是拆人家李师傅的台吗?老汉儿又不做菜,李师傅的厨艺是跟着李大爷学的,做的咸烧白味道还是巴适的嘛。”
“你的想法简直象是一个把脑袋埋进土里的鸵鸟,难道你不吃,好吃的咸烧白就不存在了吗?既然有更好吃的咸烧白,作为酒楼的老板,就应该更敏锐的做出反应,让厨师做出应对和改变。”黄莺看着他摇了摇头,“如果厨师能够提升味道,客人也就能够吃到更美味的咸烧白,对酒楼就是好事。”
黄兵挠头,“当老板有这么复杂吗?”
“你懂不起,走了。”黄莺蹬着自行车走了。
把车停在飞燕酒楼门口,黄莺提着保鲜桶进了酒楼,便瞧见李良才李大爷正站在柜台旁跟黄鹤闲聊。
“李大爷,您来了。”黄莺上前,先甜甜的打了个招呼。
“莺莺来了啊。”李良才笑着应道,看着她和后边跟着进门来的黄兵,“你们俩又去苏稽吃饭了?”
“对,去周砚店里吃饭。”黄莺点头。
“就这么好吃?一天吃三顿,天天吃都吃不厌?”李良才问道。
作为飞燕酒楼的前主厨,现主厨的师父,对于少东家天天骑车几十公里来回苏稽吃三顿饭这件事,他多少还是有点介怀的。
他李派的手艺,就这么不入这兄妹俩的眼?
就算是孔庆峰见了他,还得喊他一声李哥呢。
周砚确实有两把刷子,孔派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接连上了《四川烹饪》杂志和嘉州日报。
但他毕竟才二十岁。
厨师越老越妖,这是定律。
一般有天赋的厨师到了三十五岁后才能渐入佳境,各种技法融会贯通。
四十岁开始登堂入室,白案、红案精通,可以成为一家饭店后厨的支柱。
周砚学厨才两年半,有几道精通的菜式已经算得上天赋异禀。
但再好吃的菜,哪能经得起天天吃啊?
而且还是一天三顿,从嘉州骑车去苏稽吃。
这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