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璜反倒安慰韩凤仪,待天明之后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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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你一路跟着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廖老板娘笑盈盈的看着跟的不远不近的夜行衣姑娘,那姑娘将手伸出:“解药拿来。”
廖老板娘笑意不减,手中却暗暗扣住数点寒芒:“不是说只是看戏吗,怎么,还帮她要解药?”
“嗯。”
“你们是朋友?”
“不,有人委托我保护她。”
“真没看出来,那方才你怎么不和她联手?”
“哦,因为委托费给的太少了,只保不死,不保活的舒不舒服。”
老板娘嘴角有些抽搐:“真是个讲究人。”
那姑娘笑道:“那是自然,我天殿上上下下都是讲究人,跟那种不入流的玉殿完全不一样。”
大夫将金璜身上所有的皮肉伤处理完毕后,便离开,金璜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走了记得把蜡烛吹了。”等了许久也没见动静,还感受到一股灼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金璜睁眼,韩凤仪站在床前,一脸的忧心忡忡,她不由觉得好笑:“怎么,你担心我?”
韩凤仪点点头,不管真的假的,金璜心中生起了一股感动,只是这感动还没维持多久,就听见打破幻想的下一句:“万一你腿瘸了,那这案子可怎么办啊。”
“那就拿我的人头交差好了,就说是我一人所为。”金璜笑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韩凤仪本是玩笑之语,没想到却勾出她这句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金璜长叹一口气:“跑了一夜,我很累了,想睡觉。”韩凤仪只得吹熄蜡烛离开房间,心中一阵难受,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揉揉鼻子,虽然直接拿她顶罪这事自己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在幽深的小巷中,两人对峙着,老板娘笑道:“我为什么要把解药给你?”
那姑娘想了想:“我有一块反复腌制三年的青城山老腊肉,还有一坛猴酒,跟你换。”
老板娘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回旋着一个想法:“这人是疯了吗?”
“老板娘不妨划下道来,也省得猜来猜去。”
老板娘指着绣娘和孩子说:“金璜杀了她的丈夫,她是我好友,这事不能不帮。”
那姑娘沉吟片刻:“以我对金璜的了解,她从来不曾接过杀人的任务,也不会在没有收钱的时候杀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绣娘恨恨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把金色的匕首就插在我相公的胸口。”
“可是万一是别人用那匕首嫁祸呢?”
“她的手就握着匕首!”
“呃……”
这听起来就很难解释了,没事好好的握着自己的匕首插别人做什么。
“那,赵家满门,是你做的?”
“不错!我打听到,正是赵家找了月黑堂,要取我相公性命。”绣娘咬牙。
那姑娘眨眨眼睛:“听起来好像就是她干的。但是,她真的从没接过杀人的任务,这事我可以确定。廖老板针上的苗疆之毒非同小可,还请赐解药,让她说个明白。”
“她若是信口开河,我又如何得知?那可就是亏本生意了。”绣娘根本不相信金璜会说实话。
那姑娘道:“那若是杀错人呢?”双方僵持不下,此时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大街上已有人走动的声音,廖老板终是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我这里有一颗服下后三日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