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刚有一丝喜色,忽又想到:“那个金?”
庆王摆手道:“那是杜贤彣的事,你别管。你身上伤如何?”
“请上师调息过了,并无大碍。”
“明日便启程回京吧,一日不在京城,便生多少事端。”
“遵命。”
武宁威一路送到山下,将马后的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给萧燕然:“弟兄们一点心意。”
萧燕然笑笑接了:“别我走了就想偷懒,会回来收拾他们的。”
“弟兄们特意叮嘱,”武宁威沉声道,“到了京城,一定去看看京城十八街的姑娘。”
“我呸,”萧燕然笑道,“关他们鸟事。行了,我走了。”
武宁威点头道:“替我问老太太好。”
萧燕然抿紧了嘴唇:“一定。”
“保重。”
月下玄宫篇
春风微暖,垂柳新芽,城头遥看青草碧,枝上点点未摘花。
京郊水岸虽清风尚寒,却也挡不住沉寂了一冬的游意,眼见春闱将至,青年士子们纷纷邀伴携友,迫不及待的出城踏春,也许是想纾解一下压抑的情绪。望邑台高处早被有钱有势的人家占满了,远望去彩帘纷飞,细纬铺地,几乎无处落脚。普通出身的游人,多半都在对岸河堤上散坐,或鞠水玩耍。
一辆灰斑骏马拉着轻便马车,昂着头骄傲的穿过或疾或徐的行人,一路直奔向望邑台上,台上远远见了,便有几个华服青年迎过来,那赶车的童子见状,忙勒住车轻巧的跃下,取下垫脚凳,还没来得及打帘,车中人已探出头来,笑道:“你们今日可舍得早起了。”
“我们****都得早起练功,比不得贤彣兄这般清闲,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领头的高大青年朗声笑道。
若是旁人听着这话,必得倒抽一口凉气。这车上来人,京中竟无人不识,乃是吏部尚书杜云的独子杜书彦,因为母亲体弱,孩子生下来也带着一种奇怪的弱症,气府不凝,无法修行玄门道术,杜老尚书请遍天下名医名师也无法,乃是杜家一大憾事。
杜书彦眉头一动,用折扇敲敲那青年的肩头,笑道:“****练功?直说不愿念书罢了。”
旁边的青年们闻言都哄笑起来,旁有人说道:“贤彣你病了几日,大约还不知,子仪已入了职方司,不日便赴广茂郡上任了,故有此聚。”
杜书彦方叹道:“原来如此,我竟不知。”一边口中道贺,一边让云墨从马车上翻出两本书来,道:“巧的是最近正在研习北语初步和大食通译,段兄千万别嫌弃。”
段庄满面愁容,了无生趣的接过书,垂首道:“早知如此,哪里还敢打趣你。”
这群青年,皆是出自官宦世家,从小一同读书游猎。虽多多少少都修习道术防身健体,但通过修习进身的也只有素不喜经典的段少爷,终究春闱才是正途。刚沏过两轮茶,话题已转到了不久将要到来的大试。
“听说皇上身体大好了,不知会不会亲自主持殿试。”
“恐怕没有传闻的那样好,听说主持殿试的还是端王,贤彣你常在王府走动,可有消息?”
“庄回万万别这么说,”杜书彦正色道,“不过年前端王得了几卷珍贵棋谱,让我去整理,我也实在按耐不住观谱之心,不然这时节……”他摇了摇头,面上似乎颇有悔意。
庄远道细观他神色,颇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咱们身份不比寻常人,当以谨慎为是,不过若知道一二,可莫枉同学之宜啊。”
王若勤,朱为庸,李望几个也围过来,满脸堆笑。只有不参加考试的段庄,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