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你无需担心,我已安排高手护卫,绝对万无一失。”
令狐九剑恍然大悟,对萧贱深深一揖,道:“萧兄深谋远虑,甘冒奇险,在下佩服万分。”
萧贱之所以行此卧底之举,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曾与伏羲残魂商量,得出结论:那无相观音预言之中,七杀神君复活后将转生至张献忠身上,故七杀神教与无相观音阁教众必会力挺张献忠入川。而无相观音乃是剑啸宫中重要人物,如他能由她身上找出一些剑啸宫宫主的秘密,那他于对付剑啸宫一事便多了几分把握。
故他此举有三个目的:首先可以向令狐九剑传递情报,帮着对付张献忠;其次可以借着对付无相观音,削弱剑啸宫实力。第三,如运气好,还可以顺藤摸瓜,找出剑啸宫下落。
至于杨襄儿等人的护卫工作,自然落到了柳敏诗头上。
萧贱劝服柳敏诗之后,将柳敏诗蒙了面,伪装成萧颜手下殿卫,于血龙门中回复功力,至今已有一月。此刻她虽然仍不能与炎帝鼎盛时期相比,但也与散功前相差不远。加上易武阳张卉心也与几人同行,阵容之强,当世可说无敌。
唯一的变数,是萧颜的立场。
萧颜本是剑啸宫使者,按理说应听剑啸宫宫主号令行事。但他与萧贱之间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故态度极是暧昧,一直摇摆不定。萧贱估计他不会出卖自己,也就不以为意。
于是乎,在崇祯十二年的初春,萧贱向众人辞行,率先离开了血龙门,独自奔赴张献忠的天王军。
不久之后,杨氏双姝、郭树临、李季栖、张卉心、易武阳、柳敏诗一行也离开了血龙门,向南前往梵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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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杨襄儿一行人越过四川,进入了贵州边界,在一家小客栈中打尖。
杨襄儿坐在一张方桌前,偷偷打量戴着面罩的柳敏诗,眉头微蹙,心中不知怎的,似乎对这位萧哥哥安排的护卫有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她自知这敌意没头没脑:这位护卫从不多话,也不惹事,总是尽心尽责地履行护卫之职,从无懈怠。但她总觉得这位护卫与萧哥哥关系过于密切,每当想到此点,便会不由自主地生出妒意。
她也常常因此自责,警告自己切勿如此小心眼,莫要无端生事,但这份敌意总是挥之不去,一直在她脑海浮现,惹得她心烦意乱。
易武阳自是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见场面有些沉闷,便没话找话,开口道:“龙儿襄儿,我有一事不明。你们前往血龙门之时,取道剑阁,是从川北而来。但梵净山明明是在南方,为何不走川南至成都?如此路程还可近些。”
杨龙儿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襄儿还有李师兄、郭师弟那时正在西安道理书院向王宪功先生请教心学,忽然接到爹爹飞鸽传书,说是他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命我们几个前去找寻令狐师兄,劝说其投降朝廷。那书信中还分别给我与襄儿留了嘱托。我那一份自是平平无奇,但襄儿那份中另有暗号,竟将我也瞒了过去,当真偏心。”
易武阳打了个哈哈,道:“这下血龙门与如来道场联手,江湖之上只怕无人能敌。”他和张卉心向与血龙门关系密切,令狐九剑也不必瞒他。
李季栖已与令狐九剑暗中联盟,本是志得意满,现听得易武阳这般说法,更是心中暗喜,于是道:“莫说江湖之上,只怕放眼天下也无抗手。加上我李家财力雄厚,这等声势,当真震古烁今。可惜我那二哥不成气候,未能娶回郡主,不然我李家成了皇亲国戚,便可以清君侧之名出兵。不似现在师出无名。”
他说话之时心情激荡,语调略高,登时惊动余桌顾客,一时之间人人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