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绒,他从视觉效果上瘦了一圈,但只剩表面较薄的夏季硬质针毛后,过去隐藏起来的肌肉更明显了,线条鼓胀,在灯光下蜿蜒起伏。尚月忍不住摸了两把。
肌肉的手感很扎实,毛也……很毛。
唉。
“想摸,回卧室。"他缠在她腰上的尾巴收紧。“不不不!“她干咳一声,又按住他:“这些不要清理,暂时留着,留着。”“为什么。”乘风看到这些毛就觉得热,只想尽快扔了。“先别问嘛,“她眨眨眼,“我想要,可不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
她那双眼睛要是再扑闪两下,哪怕要当场扒了他的皮也可以。乘风感到轻快不少,想也没想,惬意地踱步吹空调去了。尚月挑挑拣拣,收集了一大袋梳下来的毛出门了。天黑准备休息时,恢复精神的乘风倚着床,拍拍身边,盯着她的双眼流转着暗光。
她视若无睹,笑眯眯地从门外拖着一个巨大的抱枕上了床。他眼角一跳。
这个抱枕真的很大,立起来比她还高,造型是一只圆头圆脑、身体拉长的Q版……老虎。
尚月拍拍老虎抱枕,整理得更蓬松,然后往枕头一倒,骑着抱枕,裹紧被子,幸福地闭上了眼。
“关灯。"她说。
灯光随即熄灭,卧室里寂然无声。
紧接着,被子掀开了,抱枕被不容抗拒的力道抽走,怀里一空。“怎么了?"她看不见,摸索着寻找。
挥舞的手被按在饱满的躯体上,应该是胸囗。“要这个东西做什么。”乘风问。
他嗅出了抱枕里填充物的气味,属于他自己。但因为经过了一些工序处理,淡得几乎要消失了。
“抱着睡觉啊。"她答。
“真的就在这里,"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扩散,注视着她无辜的脸,“你抱假货?”
“……我怕你热。“她小声辩解。
“嗯,"他伏在她耳边,压低嗓音,裹着气流道,“说谎。”“嫌我不好摸了。”
“没、没有……”她越说越心虚:“真的。”“呵,"乘风笑了一下,“热不热?”
尚月摇摇头,不确定他看不看得见,又出声说:“不热啊。”“那正好。”
她还没弄懂这个“正好″是什么意思,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回过神时,人已经被携着坐了起来。
尚月不安地动了动,她很清楚正坐着什么。乘风撩开碍事的睡裙,捏着她的大腿,将人按了下去。她瞪大眼睛,猛拍他几巴掌:“这样不行的…”“怎么不行?”
他托抱的手臂掂了掂,尾巴兴奋地蜷曲:“想骑东西,应该早点告诉我。”尚月从欲哭无泪,到泪如雨下,再到欲哭无泪,控诉道:“小心眼!”“还想要你的抱枕吗。”
”呜……”
抱枕得以留在旁边,虽然,她为此付出了些不可说的代价。乘风讨厌夏天。
今晚就先不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