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若是真想拜见公主,不如先去衙门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好。"綦神秀故作无意挡住他的视线,笑说着,“公主自小侍奉三清,寻常事情不可打扰,这是规矩。”
宇文虚中见今日是真的见不到公主了,便也跟着转身离开了。“如此就不打扰公主修道了。"宇文虚中对着公主的背影折腰拜了一礼,便利索转身离开了。
等确定人走远了,周岚这才连忙把公主扶起来:“这人,瞧着心眼很多,每一句话都是套。”
赵端腿都坐麻了,早就坐不住了,狼狈的爬起来,一瘸一拐走了几步,疼得眦牙咧嘴,只能站着原地不动:“快去衙门看看,什么事情这么急。”“李策已经拉着杨文他们跟上去了。"綦神秀扶着公主的手,“让张教头背您回去休息吧。”
赵端摆了摆手,痛苦地站在原地等着那股麻劲过去,这才说道:“别管我,快让王策把脑袋给我缩起来,我觉得这事没完。”观外
通问使刘诲连忙跟了上去,紧张问道:“怎么样?你觉得公主和此事有关系吗?″
宇文虚中摇头。
“我就说和公主没关系吧,十有八九是宗颖下的手。“刘诲松了一口气,“到底是个小娘子,还能这么心狠手辣不成,我打听过了,自从宗留守去世后,公主一直闭门不出,就三日前莫名其妙要为棉花祈福,真是闻所未闻的怪事,还真是一个孩子。”
宇文虚中眉心微动:“三日前,杜充正好死在雍丘。”刘诲一怔,神色也跟着古怪奇怪,凑近几步,疑神疑鬼,惊恐万分:“难道公主是神女,会做法?”
宇文虚中脚步一顿,盯着同僚做出的古怪手势,目光往上走,最后落在刘诲格外紧张的面容上。
“公主那个符水可是能救人的,你没听说,去年好多人都要死了,就是喝了公主的一碗符水才活的,多少人吃了公主的粥才活蹦乱跳的。"刘诲认真又虔诚,“所有人都说公主是神仙下凡呢。”
宇文虚中笑了,只是有点皮笑肉不笑:“上一次这么厉害的符水我还是听说在东汉张角身上。”
刘诲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一脸畏惧:“那公主真的太厉害了。”宇文虚中气笑了,甩了甩袖子,朝着衙门走去。刘诲不解,摸了摸脑袋:“哎,叔通,走这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啊,你说说,公主到底是怎么样的,要是真的这么厉害,我也讨个符来给我老娘喝喝。”宇文虚中脚步加快,不愿意放慢一点。
郭仲荀不在衙门,他接过宗泽的重任,打算顺着他的北伐脚步,继续不停地分派士兵北上,所以接待宇文虚中的是宗颖。“公主潜心修道,无缘拜见,真是可惜。”一见面,宇文虚中如是说道。宗颖一听就心中警钟大响。
一一孩子静悄悄,十有八九在作妖。
在那日赵端口出狂言,又这么久的日子没来衙门时,宗颖就已经很警觉了,奈何衙门实在事多,抽不出空去逮住公主,问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宇文虚中开口就说这话,他眼皮子也不受控制的挑了挑。“公主自小修道,很是虔诚。"但他嘴里是如是说的。宇文虚中有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盯着人看时有几分犀利和打量,可片刻后还是笑了起来:“为父祈福,不负′端′字,如今能稳定汴京局势,更有先皇之正。宗颖只是笑,继续和稀泥:“公主于修道之事非常精通。”“还是说正事吧。"刘诲笑说着。
宗颖正色:“里面请。”
“杜留守死了。”一坐下,宇文虚中再一次直言不讳,这次,他直勾勾的盯着宗颖看。
“公主知道怎么回事吗?“深夜,集禧观夜深人静,只能听到虫鸣最后的挣扎L。
“不清楚的。“赵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宗颖根本坐不住,背着手在公主面前来回走着,先是半信半疑,最后完全不信邪,脑袋凑过来:“那公主怎么这么镇定?”赵端立马露出大惊失色之色。
一一真的非常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