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走了他心的小块。他还能活,感觉到疼,就是没办法补齐。
因为流霭想和他彻底结束。
孟誉之的挑衅,让林准知道了两人的接触。可是呢,孟誉之何尝没有失落,看着别人都能堂堂正正地出现在流霭的生活,连绝交的朋友都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流霭原谅,他只能靠着少量的安眠药窃取流霭的一点时间。他能有什么理由,出现在流霭面前。
孟誉之不希望这个理由是办理离婚证。
他不卑劣,就会失去,失去一个不爱自己的爱人。孟誉之的西服有一层薄雨,时间一长,渗进衣层。他解开了手表,领带,脱去湿重的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在衣帽间里翻找,从原先的缓慢到急促,接着一顿。孟誉之笑了,黑眸再也隐藏不住波澜。
原来没有带走一切的迟流霭,偷走了孟誉之的贴身睡衣。是爱,是没有安全感,还是贪恋着每晚紧贴肌理的拥抱安抚?答案都不重要了。
这个孩子,让人这么舍得放手?
暴雨如注,杭城的台风预警连发七日,车辆出行都自觉避开了狂风天。可是一辆豪车疾驰在高架路,他绕过城区直达林准购置的小区门口,保安自然不肯让他进,孟誉之给出了名片,保安的上级电话直下。保安放行,诧异着开发商董事会居然有人亲自参观小区?断裂的树枝还残留在车窗,孟誉之路上险些被砸伤,这不算重要的事。他先要要回自己的贴身睡衣,希望林准能够理解,也希望流霭勇于承认错误。家财万贯的孟先生自然是大度的,只是流霭盗窃的毛病不太好,怎么能去拿走丈夫的衣物当作安抚的道具呢?
孟誉之不紧不慢敲响了林准家的门。
等候了一会,又礼貌地打扰了一下。
在孟誉之要联系保镖拆解房门时,林准开了门。孟誉之越过林准的肩膀,往屋内望去,淡淡说:“让流霭出来。”林准显然这几日未曾休息好,双眼掩藏不住的疲惫,见到孟誉之根本不用隐藏敌意,冷脸相待后便要关门。
孟誉之的烟湿了,他还是咬在唇边,试了几下才点燃。三个小时后,警察,林准的小弟,孟誉之的保镖,一同在暴雨天晴朗后的艳阳下,坐在客厅,和善友好地问候着对方。警察调节后,走出了没门的家。
两股势力针锋相对,林准揉了揉眉骨,面无表情地说:“流霭搬走了。”“你藏的地方最好如实相告。"孟誉之目光落在流霭的卧室,冠冕堂皇地走进,里面确实有女孩残留的体香。
林准自嘲地笑了。
好像所有人都认定离开孟誉之的迟流霭,就会和林准生活在一起,不然一无所有地她能够去哪里呢?她这么黏人,又不会照顾自己,迟流霭离不开一个能够无底线照顾她的人。
可惜,林准想,他难道要告诉孟誉之,告诉他的情敌。流霭把自己的餐具扔掉,用手摸着他的脸,滑到胸膛,落在了心脏的位置。他根本无法控制心跳,撞击着流霭的手心,离的很近,根本听不清流霭在说些什么。
她的手有点凉,嘴唇湿润润的,眼睫毛好长,扫着他的心,发痒发麻。流霭的触碰,先让林准无法承受,让这个暗地里克制不住收集流霭所有物品的林准后退了两步。
流霭不满的表情令他懊悔。
就在这时,流霭说了,她要搬走。
不可以!
林准忙着说:“要是介意,哥哥可以走,流霭你留在这。”迟流霭无辜地笑了:“哥哥,你也要强迫我留在不喜欢的地方吗?”“我不知道。”
林准不会去监视流霭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流霭去了哪里。同时他也用了些手段,让孟誉之的人根本没有机会察觉流霭的离开。孟誉之面无改色,缓缓离开了林准的家。
走到了电梯,在等候期间,侧眸看了一眼林准,温柔地笑了。“你倒是会惯着她。”
台风暴雨危险预警,迟流霭耍脾气要离开,就让她走。她连最起码